第210章 讲故事,他哄她睡觉(1 / 2)

“商先生,马场里来了一位小姐。”

驯马师站在商落辞身边,说道:“她说她想进马场骑马,问说可不可以?”

商落辞一直望着手里的发黄老照片,照片是他二十几岁时和她一起拍的。

他悠远的双眼充满了故事感,视线定格在照片里的女人脸上。

女人直视着镜头甜笑,眼底似有月华流转,唇边漾下的梨涡好像盛满了烟雨江南。

青丝如瀑,柔软的发丝垂在她纤薄的肩膀上,一缕长发偏离在她窈窕的身体之外,缠绕在他的白衬衣扣子上。

原本分开站着的两个人因为这一缕缠绕的发丝,被连为一个整体,看起来宛如亲密的恋人。

恋人……

他要是和她真是恋人,该有多好……

如果当年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她?

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缘分未尽的时候,会用梦来还。

最近他老是会梦到她,梦里的她忽远又忽近,他看不清她的脸,他渴望又着急的用手去拉她,在即将触碰到她手的那一刹那,梦醒了。

多遗憾,即使在梦里,他也牵不到她的手。

即使他牵不到她的手,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过的好好的,他站在暗无天日的阴影里,不去打扰她,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

但这个愿望也没办法实现。

因为她死了。

她死了。

这个认知一遍一遍的从脑海里闪过,此时头上烈阳高照,商落辞的一颗心却如同坠入冰窟,疼的呼吸都痛。

“商先生,商先生,商先生……”

驯马师见商落辞的手用力地抓着左胸口,着急问道:“商先生,你还好吗?”

商落辞从躺椅上站起来,身形微晃,一手握着左胸口,一手紧紧抓住凉亭旁的木柱做支撑,背影孤寂。

他近五十岁的年纪,一生未娶,一直一个人生活。

“我需要去屋里休息一会儿。”

驯马师去搀扶他的胳膊,“我扶您过去。”

商落辞:“不用,我自己可以。”

驯马师朝着大门口处望了一眼,提醒说:“商先生,让门口那位小姐进来吗?”

商落辞:“跟她说声抱歉,我现在不能招待她。”

驯马师来到门口,将话转述给贺雨棠。

垂落的睫毛剪下一缕黯然,往上掀起时,澄澈瞳孔已经被坚韧覆盖。

“麻烦转告商先生,明天我还来。”

当晚,贺雨棠便在马场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她仍旧没有见到商落辞。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还没有。

第五天,亦没有。

第六天,仍然没有。

第七天,她等来了贺京州和周宴泽的电话,两个人同时给她打过来。

贺雨棠接了其中一个电话,嗓音甜甜的:“喂,找我干什么呀?”

低低倦倦的声音钻进耳朵,极有质感,落在人的耳朵上激起又苏又撩的共振,“查岗。”

贺雨棠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查的?”

周宴泽:“小姑娘整整一周夜不归宿,担心被坏人拐回家当媳妇。”

“我都多大年龄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拐走,欸——”

贺雨棠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一周夜不归宿?”

周宴泽:“猜我在哪里?”

贺雨棠:“我家?”

周宴泽:“猜对了,奖励你陪我睡觉。

贺雨棠正坐在酒店的双人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身子往下俯了俯,脸上漾着羞赧的笑。

她眼眸流转,澄澈双眸露出一丝暧昧的潋滟,撩拨地问他:“哥哥,你想和我睡哪种觉?”

周宴泽挑了挑眉,“你要这么问,我就必须得诚实的回答你,我想和你睡‘你 中 有 我,我中 有 你’那种觉。”

作为一个有过那种经验的人,贺雨棠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出了水 乳 交 融的画面。

“唔……”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掩饰自己过分红烫的脸蛋,小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溢出来,“周宴泽,你别胡说。”

周宴泽手指扶额,“妹妹,这次不是你先开始撩的吗。”

贺雨棠:“我先开始的怎么啦,我先开始的怎么啦,我先开始的怎么啦。”

一声比一声高亢,好像干了坏事被人点出来就急的跳脚的小猫咪。

“没怎么,你做什么都对,”他醇烈的声音灌满了宠溺,喊她:“大、小、姐 。”

“在和谁打电话?”后面忽然传来声音。

周宴泽回头,看到贺京州站在身后,不知道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周宴泽从容的把问题推回去,“你觉得我在和谁打电话?”

贺京州看着他一脸的容光焕发,回说:“你在和你的初恋打电话。”

周宴泽头往旁边一歪,“对。”

贺京州看了看他的手机屏幕,说:“别打了。”

周宴泽:“怎么,你嫉妒我?”

贺京州:“没那么闲心跟你开玩笑,我在担心我妹妹。”

周宴泽:“你不是说,她跟你报备过了,她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贺京州:“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所以我才担心。”

周宴泽:“我觉得,其实你不用担心,她好好的。”

贺京州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当然是因为他正在和她打电话。

周宴泽回说:“我会神机妙算,不行?”

“懒得和你掰扯,”贺京州拿出手机,再一次拨打贺雨棠的电话,礼貌但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机械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贺京州怔神低喃,“她在和谁打电话?”

周宴泽举着一直没挂断的手机说:“这谁知道。”

贺京州满脸愁容地说:“我觉得我妹妹可能遇到了不测,比如遭遇了车祸。”

周宴泽冷冷朝他扫过去,“我觉得你个乌鸦嘴欠抽。”

贺京州朝周宴泽望过去,眼睛里都是担忧,“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在担心我妹妹遇到不测。”

周宴泽的良心虽然不多,但还有点,安慰他说:“贺京州,你真的不用担心,棠棠她没缺胳膊没少腿儿,挺好的。”

他不安慰还好,他一安慰,贺京州更是担心贺雨棠缺胳膊少腿儿。

周宴泽的电话被挂断,贺京州的手机响起来,“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