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蕾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羞涩神情当即消失了大半。
“那你不早说,害的我们都以为你是打算让小蕾把衣服都脱了呢!真是的!”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她们两个肯定是误会了我!
“我说了画血符,你们也没问我画在哪里啊,就自己在那瞎猜。”
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时间不早了,去到那边之后,我还得布置一番,得赶紧了。”
说罢我从布包里掏出符笔、朱砂和一小玉瓶之前用秘法留的一点精血,指尖刚碰到那冰凉的玉瓶,何姐就凑过来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像个监工似的:“你这精血真是你自己的?可别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小蕾。”
我无奈地拧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何姐,这精血要和朱砂按比例调配,差一点都成不了符,我犯得着拿自己的本事开玩笑吗?
再说了,我也不是卖东西的王婆,自卖自夸,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更何况这是我免费给画。”
说着便将精血往朱砂里倒,可刚倒了一点,不曾想朱砂就结块了,用符笔搅了半天都搅不开。
我额角冒出细汗,这精血和朱砂的融合比我在梦里练习时难上数倍,许是屋里阴气残留,影响了材料的相合度。
陈诗蕾坐在床边,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见我半天没调好,小声问:“阿生,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没事,可能是朱砂有点受潮,得多搅一会儿。”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犯了嘀咕,要是连材料都调不好,待会儿画符更难。
好不容易将朱砂搅成细腻的红色浆液,我这才放心下来。
依次在里面加入了鸡冠血,金箔屑。
“这金灿灿的东西是啥啊?”
陈诗蕾有些好奇的询问起我,见此我感觉有些好笑,因为之前师兄给我传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的。
“是金箔碎屑,也被我们称之为太阳金砂,克制阴邪,尤其是对付僵尸效果极佳。”
倒入酒精研磨一会之后,随即我点燃蜡烛,取上面的火芯直接甩进瓷碗当中。
“蹭!”
只见血色的火苗猛地蹿出老高,好在我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特地躲开了,不然都能把我的头发给烧着了。
血色火苗燃烧一会之后,金箔也逐渐地融入在其中,火焰熄灭之后,我连忙示意陈诗蕾伸出手掌:“把掌心朝上,放松点,符笔可能会有点烫。”
陈诗蕾不敢耽搁,连忙摊开手掌,指尖微微颤抖,看的出来多少有些紧张。
我捏着符笔蘸了朱砂,刚碰到她的掌心,她就“呀”地叫了一声,手猛地缩了回去,脸颊瞬间红透:“对、对不起,又痒又烫,实在没有忍住。”
何姐立刻瞪了我一眼:“你轻点儿啊,不能等等么,那刚把金箔都融化了,不得怪烫么,把小蕾烫伤了怎么办?”
我尴尬地收回符笔,掌心已经沁出薄汗:“我尽量。”
这次我放慢速度,符笔刚落在她掌心画第一笔“乾卦”,陈诗蕾的肩膀就开始轻轻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死死咬着下唇,眼睛紧闭着,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蜷了蜷,差点碰到我的手腕。
“忍一忍,这一笔不能断。”
我压低声音提醒,凝聚心神,丝毫不敢迟疑。
将炁运转在符笔之上,说白了这人皮血符绘制就有一种“力透纸背”的感觉,将血符以炁注入到被施术之人的皮肤之下。
这种极为精细且极度耗费心炁的手段着实不容易,额前的汗滴差点落在她手上,好在何姐心细,操控抽纸急忙给我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