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是第几天,或者是几月?
昏暗的灯光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土豆被关押在这座阴森恐怖的监狱里。
四周是冰冷的黑色墙砖,闪着冷光的铁栏杆交错纵横,厚厚的水泥钢筋像是巨兽的獠牙,将他困在这狭小的世界。
从走廊这头望去,一排排牢房仿佛没有尽头,昏黄的灯火在头顶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墙面上那一道道冲刷不掉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残酷故事。
高大强壮的看守们,每隔几十分钟就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走廊上来回巡逻,他们手中的警棍偶尔碰撞到栏杆,发出清脆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
走廊上每隔30米便是一处小间房,中间被10厘米厚的水泥墙隔开。即便土豆平日里是个活跃且爱搞抽象的年轻人,在隔壁那些犯人如野狼般凶狠的注视下,也只能紧紧闭上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犯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每天夜晚,犯人们的哀嚎与咳嗽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寂静的监狱里。
“喂,新来的,你犯啥事儿进来的?啥身份啊?”隔壁牢房里传来一个沙哑而又凶狠的声音。
土豆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他心里清楚,在这个地方,多说一句话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装哑巴呢!你个孬种!”那犯人见土豆不回应,开始辱骂起来。
土豆紧紧攥着拳头,却只能将怒火咽进肚子里。每隔几天,就会有犯人被从牢房里拉出来,不知道是去处决还是有其他的事。
那些原本凶悍的犯人,此时吓得浑身发抖,在其他犯人的大叫和看热闹的哄笑中,被拖向远处的尽头。
每当这时,守卫们就会拍拍棍子,发出巨大的声响,警告众人安静。
这天,两个守卫走到土豆牢房外不远处,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唉,现在共和政权和民主政权都解散咯,就剩下烽火联会咯。”一个守卫叹着气说道。
“是啊,这世道变得可真快,咱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另一个守卫附和着。
“真的吗?那这小子(指土豆)怎么办?他可是共和政权的一位领导。”另一个守卫问道。
“哼,管他呢。反正他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不过,星河大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时不时还派人来看他的情况。”第一个守卫回答道。
土豆原本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土豆心中暗自思量:“原来那些守卫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们是想试探我的反应。我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那以后这局势会咋样啊?”一个守卫问道。
“谁知道呢,咱们听上头的命令就行。”另一个守卫回答道。
土豆心里一阵迷茫,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很久,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这两个守卫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又找不到证据。
有时候,守卫们还会故意躲开他说话,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在讨论什么重要的行动。其实他不知道,这些守卫是得到了命令才这么做的。
土豆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曾是共和政权的一位领导。或许是因为星河时不时派人来看他的情况,他被安排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监狱房,至少有一张温暖的床。
当他被两个守卫架着离开那充满恶意目光的牢房时,他能感觉到那些犯人眼中的嫉妒和杀意。
躺在温暖的床上,土豆思绪万千。他心想,这下总算远离了那些可怕的犯人。共和政权已经解散,自己根本没必要再坚守那些曾经的理念了,现在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明白,被安排到这个好房间,说明自己还有价值。
于是,他找来一个守卫。
“大哥,能给我拿纸笔吗?我有话想写下来。”土豆小心翼翼地说道。
“哟,你要写啥?不会是耍什么花样吧?”守卫狐疑地看着他。
“大哥,我是真心的,我想开了,想为烽火联会出份力。”土豆诚恳地说。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行吧,我给你拿。不过你要是敢乱来,有你好受的。”
不一会儿,守卫拿来了纸笔。土豆坐在床边,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开始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平时书法不怎么好的他,此刻写得格外庄重。他知道,这封信可能是他重获自由的关键。
信很快写好了,守卫接过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我会把这封信交给星河大人的。”
经过层层审批,最终送到了星河的办公室。星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信,嘴角渐渐露出了微笑,他轻声自语:“我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既然土豆想通了,愿意跟着我们,那就由你去带他出来。”星河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好的,大人。”孔临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深知此事刻不容缓,领命后便立刻转身,匆匆离开了星河的办公室。
沿着狭长的走廊前行,灯光昏黄而摇曳,墙壁上的阴影如同鬼魅般舞动。
孔临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踏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监狱。这里的氛围阴沉得如同地狱,黑色的水泥墙冰冷而压抑,据说这样的颜色能够掩盖住血液的痕迹,孔临不禁暗自揣测,这里恐怕没少动用私刑。
头顶昏黄的烛光在微风中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混合着血腥与绝望的气息。
有些墙角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滋生出了一片片青色的苔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眼前是一道足有3米长、几十厘米厚的钢铁大门,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想要通过,必须进行眼球、面部和指纹扫描。
孔临按照要求操作,等待权限验证的过程中,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终于,随着一声沉闷的机械声响,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空气扑面而来。
在这所监狱里,像这样的大门一共有六道,每扇门之间相隔30米,分布在不同的隔间。
围绕着整个监狱的是混合钢筋的水泥墙,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合金,坚固程度堪比堡垒,几乎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顺利逃脱。
这所监狱内占地2.6万平方米(约39亩),可关押2000人,它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监狱,另一个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砺心管束院”。
能被关进来的,都是所谓酒店的“人才”,他们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杀人放火、强奸暴乱,无所不为。
进入大门后,几十个身着黑衣的狱警严阵以待。他们个个都是身高1米8的大汉,背上背着95式突击步枪,眼神冷峻而警惕,仿佛一群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野兽。
“你找谁?”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狱警走上前来,目光上下打量着孔临。
“土豆。他关在哪里?”孔临简洁地问道。
“土豆啊,哦,在14号走廊,864号,我带你过去。”青年狱警说完,便转身在前带路。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监狱里回荡。周围不时传来犯人的叫骂声和哀号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和兴奋。
原来是土豆,他正双手抓着监狱的铁杆,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期盼的神情。
“你总算想明白了,别再执着于那该死的初代政权了。”孔临啧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初代政权和民主政权都已经解散了,我还追求个什么劲?孔临同志?”土豆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额,不管怎么说,你能想通我还是很开心的。”孔临拍了拍土豆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是多一个炮灰吧……”土豆小声嘟囔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孔临眉头一皱,凑近问道。
“没什么。”土豆连忙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暗自祈祷孔临没有听清自己刚才的话。
孔临看着土豆,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再追问。他示意狱警打开牢房的门,准备带土豆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行走在昏暗的通道里,气氛有些压抑。土豆小心翼翼地开口:“哦,孔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孔临神色平静,淡淡地回应:“什么事?”
土豆犹豫了一下说:“哦,我想晚上十点半再找你问点事儿。”
孔临果断拒绝:“现在就问。我想知道,你出去以后打算做什么?继续打工吗?”
土豆思索片刻,回答道:“应该还是打工吧。孔临,当你失去奋斗目标,陷入迷茫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呢?”
孔临不假思索地说:“向前(钱)看。反正现在只剩下烽火联会这一件大事了,你为什么不试着为这个新政权贡献自己的力量呢?”
土豆有些迟疑:“呃……我不确定它是否值得我为之效命。我觉得或许应该挣脱束缚自己的枷锁,然后勇敢地向前走。”
孔临的注意力被转移,好奇地问:“我挺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被关起来。”
土豆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还能怎样?就因为我是顽固的初代政权分子,所以被关进来了。要是当时他们的态度没那么强硬,我也不至于激烈反抗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当时性命受到威胁了而已。”
孔临追问道:“仅仅是因为这样?”
土豆点点头:“对。”
孔临轻轻点头:“那没事了,等会儿给你恢复原职,再发装备。”
土豆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他那原本就灰白的头发,此刻看起来更像兔毛了,连忙道谢:“哦哦,好的,谢谢。”
孔临看着土豆,语重心长地说:“人生中苦难是必须经历的,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土豆,你要是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说着,他伸手撩了一下额头蓝色的刘海。
土豆有些哭笑不得:“唉,我又不是要自杀,我只是有点迷茫而已。”
孔临依旧面无表情:“那没事了。”
土豆忍不住嘟囔:“啧,年纪轻轻怎么像个傻子?”
孔临皱起眉头,洁白的脸蛋显得更加苍白,佯怒道:“草,不给你发枪了。”
土豆满不在乎地说:“嗯,应该也不用了。”
孔临似乎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我懂了,你这几天是不是正处于压力竞争期?”
这回土豆沉默不语。
孔临笑着说:“被我说中了吧。你是不是担心出来后我们会排挤你?放心,我们会陪着你,你别有太大压力,尽力就好。”
说着,孔临拍了拍土豆的肩膀,热情地说:“你加入我们,我们群里要开庆功会,欢迎又一位革命同志进群。”
土豆像是在自我安慰般,轻声自言自语道:“世界观沦陷必须忍耐,也许几个月就好了。”
此时昏暗的通道里,随着两人的聊天,气氛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压抑。
孔临看着土豆,语重心长地说道:“土豆啊,虽说我们曾经站在对立面,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团结才是重中之重。”
孔临稍稍停顿,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你想想看,那些曾经加入初代政权的人,我们难道能仅仅因为他们的旧身份,就全盘否定他们、将他们彻底抛弃吗?这绝不是我们新政权该有的行事风格。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太过残暴,也不近人情。”
“其实,部分旧政权分子是有一定能力的。对于这样的人,我们非但不能杀害或者压迫他们,反而应该予以重用。”孔临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神情认真。
“就拿迈克斯来说吧,他原本是个外来的流浪者。那时候,原住民没少诟病他,说他们这些外来人抢了本地人的工作。但新政权成立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有了公平竞争工作的机会,类似的责骂声也少了许多。而迈克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现在已经成为了大队长。”
“还有多瑞安同志,他在第一前线战场奋勇杀敌,表现十分出色,这不就被封为大将军了吗?你瞧,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普通怪物,只要愿意为新政权做出奉献,不仅不会被清算,都有机会获得晋升。”
“再说说杰文,他在战斗中不幸被炸断了脚。但酒店没有抛弃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新政权也没有忘记他。新政权一直延续着军队福利政策,全力抚养伤员。这说明,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有属于自己发光发热的那一天。”
孔临拍了拍土豆的肩膀,鼓励道:“土豆,我时常听人说起你,大家都觉得你是一个怀有理想主义的新青年。我们新政权正需要你这样充满朝气和力量的人。”
“现在,我们的领导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你升为大总管,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说着,孔临微微皱了皱眉头,给了土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土豆,新政权真的太需要你这样有理想、有冲劲的人了,未来的路还长,我们一起携手为新政权努力,你看呢?”
土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应道:“好好,既然你们这么看重我,那我支持你们,行了吧。”他嘴上虽然说得随意,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坚定。
随后,土豆跟着孔临走在前往教堂的路上。一路上,两人热烈地交谈着,从未来新政权的发展规划,到当下社会的种种情况,甚至还探讨起了一些深奥的哲学问题。
孔临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新政权的宏伟蓝图,土豆也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两人的思想在交流中碰撞出火花。
在孔临的引领下,土豆踏出了大门,步伐沉重。他瞥了眼门楣上那繁复的雕刻,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见了教皇,不要乱说话。”孔临再次低声道。
“明白了,明白了。”土豆敷衍地应了两声,心思却已飘远。
昏暗的天花板像是一块被墨汁浸染的巨大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上空。
土豆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脚步拖沓地走向那座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教皇休息室。
大门高大而厚重,上面的铜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只只警惕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前来的人。
当土豆踏入客厅时,一股浓郁的香料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客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华丽的地毯上,反射出五彩的光晕。
星河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袍,袍上绣着金色的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尖锐的牙齿闪闪发光,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哟,土豆,好久不见啊!”星河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做出一副拥抱的姿势。
土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他冷冷地说道:“星河,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来这套虚的。”
星河丝毫不在意土豆的态度,依旧笑着走上前,拉着土豆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亲自为土豆倒了一杯酒,递到土豆面前,说道:“来,先喝杯酒,咱们好好叙叙旧。想当年,咱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儿,那些日子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土豆没有接酒,只是淡淡地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星河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土豆,说道:“我说土豆,现在双政权都已经解散了,局势变得很复杂。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帮我稳定局面。”
土豆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无非是想利用我罢了。”
星河连忙摆手,说道:“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加入我。现在的新秩序需要像你这样有能力、有经验的人来维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重要的职位。”
土豆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对什么职位不感兴趣,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星河看着土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脸怀疑接着说道:“土豆,你不要这么固执。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加入我们,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土豆站起身来,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会加入你的。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星河看着土豆坚定的眼神,心中暗自思索。他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于是,这个骷髅又换上了那副开朗的笑容,说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因为…你没得选。”
就在这时,星河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土豆的口风。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土豆,最近你和那些共和政权的人还有联系吗?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比如说…对新政权有什么意见?”
土豆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和他们早就没什么联系了。他们能和我说什么?吐槽共和政权维持的太短吗?还是你莫名其妙的上位当了教皇?”
星河尴尬的咳嗽几声,又问道:“哦?那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新的秩序应该怎么建立?”
土豆回答道:“我不懂这些,我只关心自己的生活。新秩序怎么建立,那是你们的事。”
星河仔细观察着土豆的表情和反应,确认他确实没有其他心思,而且单纯得很容易被看透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土豆的肩膀,说道:“行哥们,我信你,我先给你个位置。以后要是你改变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没过几天,星河决定召开一场大会。大会的场地选在一座巨大的交流所。
会议室的穹顶高耸入云,上面绘满了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英雄们的传奇故事。但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却与这华丽的装饰格格不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豪华的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桌椅,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土豆也在人群中,他一走进大厅,就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
人们的表情都很凝重,彼此之间很少交流,只是默默地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那样子似乎在惧怕什么。
孔临跟在土豆身边,虽然没有发言,但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土豆觉得他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一样。
土豆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地产生这种想法和感觉,反正就是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伪装成修女的影某悄悄地混入了大会现场。她身着洁白的修女服,头戴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准备捕捉猎物。她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星河面无表情站在大厅的前方,身旁站着孔临。孔临此时从土豆身边来到星河身后,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格外沉稳。
星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我们召开这场大会,是为了选出新的领导者,来带领我们走向新的未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对待。”
台下的人们纷纷点头,但却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这时,一位曾经的共和政权领导站起身来,说道:“…教皇大人,我认为,选举应该公平公正,不能让某些人…操纵选举结果。”
星河瞅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的。这次选举将采用民主投票的方式,每个人都有一票,最终得票最多的人将成为新的领导者。”
另一位领导接着说道:“那么,候选人的资格是什么?如何确定候选人名单?”
星河回答道:“候选人必须是有能力、有经验、有责任心的人。候选人名单将由一个专门的委员会来确定,确保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竞选,你不用操心。”
“但是,zalgo大人还没有到场,就直接这样确定人选,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吧?”居然有一个人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质问道。
这话一出,星河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孔临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土豆的表情更是怪异至极,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说哥们,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教皇的权力有多大啊?”星河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说道,“来来来,赶紧去给我看上十遍新的联会章选,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会长没有到场的情况下,教皇是有权决定大会的具体内容和人选的。”
“你这家伙,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呢?还是说你被什么麻醉了,脑子不清醒了?我们前几天开大会就讲了这个,你…你是睡着了是吗?”
星河一番连珠炮似的吐槽,让那质疑的人瞬间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你坐下不说你了,你也是个人才。”星河感觉眉头发胀,“算了,你能质疑就很牛逼了。”
孔临在一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同。
然而土豆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星河在回答问题时,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看向角落里的修女,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他心里猜道,或许那些所谓的候选人名单,很可能早就被星河内定了。
在大会进行的过程中,星河时而故作正经地回答问题,时而又开一些搞怪的玩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嘿,大家别这么严肃嘛,这选举就像一场热闹的游戏!要是谁选上了,以后可得请大家吃大餐啊!”
星河笑着说道,还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鬼脸,引得一些人勉强地笑了起来。
但土豆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闹剧。真正的权力掌握在星河、影某、zalgo和那个可疑修女的手中,这场选举只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野心而进行的一场表演。
那些曾经的共和政权领导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只是偶尔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意见,并没有真正地去争取什么。他们知道,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他们已经失去了话语权。
大会结束后,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会议室。土豆走出房间,望着昏暗的走廊尽头,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这个世界已经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漩涡,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这个命运。
他也意识到,亿衫的结局或许已经注定,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而这场看似民主的选举,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一个幌子,真正的黑暗正在悄然降临。
在星河的大力推举下,土豆顺利坐上了大总管的位置,职位仅次于教皇护卫如花。大会上,众人一致通过了这一决定,毕竟如今星河当权,大家都不敢有异议。
散会之后,孔临把土豆拉到一旁,神情严肃地提醒他:“土豆,你上任之后可得注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别总是大大咧咧的,这有损大总管的形象。有什么想法和要做的事情,都藏在心里,明白吗?”
孔临的语气中满是关切,毕竟他已经有了经验,太过明目张胆反而会招人仇恨,至少这回是真心的劝告。
土豆不耐烦地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但那漫不经心的神态表明,他根本没把孔临的话放在心上。
此时,在教会的一角,那个装成修女的影某回到了家里,正四处忙碌着。他时而与教徒们亲切交谈,时而帮着做些琐事,巧妙地打探着各种信息,结交着人脉。
教徒们看着这个热心的“修女”,都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影某也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顺利进行。
而这边,土豆刚刚坐上大总管位置的土豆,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
他风风火火地找到孔临,兴奋地说道:“孔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想找上zalgo,和他谈谈合作的事儿!”
孔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劝阻道:“土豆,你可别冲动!zalgo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可是个危险人物,和他合作太冒险了,这事儿万万不可!小心被他啃下一块肉。”
土豆却不以为然,梗着脖子说道:“怕什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能给新政权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说完,任孔临的呼喊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却丝毫未能阻止土豆坚定的步伐,他径直朝着zalgo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孔临见状,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哎呦我操,这家伙怎么一上位就这么狂,这么莽撞?不行,此事必有蹊跷,我得赶紧通知大人。”想到此处,孔临急忙转身,朝着与那人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匆,似乎有万分紧急之事需要处理。
另一边,zalgo办公室的门在沉重的敲击声中缓缓打开。zalgo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钢笔,正专心致志地修改着自己的报告单。
这几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科技研发、外界战事以及军队的各种事务上。尽管军队有亲信在管理,但他仍然放心不下,每一份报告、每一个细节都要亲自过目。
这种过度的谨慎和多疑,让他在政敌眼中成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对手。
“进。”zalgo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待着zalgo的指示。
“何事?”zalgo连头都没抬,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来人,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
“大人,有人要见你。”年轻人声音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何人?”zalgo再次问道,这次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是一个叫土豆的年轻人,据说是星河大人刚拉上位的。”年轻人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土豆?”zalgo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沉思的脸庞。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但没想到这个曾经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竟然也爬上了高位。
“这家伙也上位了,什么职位?”zalgo问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警惕。
“是大总管。”年轻人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大总管啊,虽然比绿叶还低,但也是一个不小的官了。”zalgo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开始透露出丝丝杀气。
他心中暗自思量:“星河这么直接把他拉上位,是想给我下一个马威吗?还是他们已经查到了我的交易链?”想到此处,zalgo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叫他进来。”zalgo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倒要看看,这个土豆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年轻人应了一声,转身退出门外。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的脸上带着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zalgo看着来人,心中不禁暗自戒备,
土豆满脸热忱,眼睛里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率先打开了话匣子,直接贴脸开大:“牢zalgo,又见面了,你看啊,现在商人们赚得盆满钵满,可都是从劳动者身上薅走的利润。”
zalgo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见他继续说。
“咱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商人那儿把钱拿过来,转化成福利或者其他形式,再回馈给辛苦的劳动者。要是还有剩余资金,咱就办个援助基金会,去帮帮那些孤儿和贫困家庭,多有意义啊。”
说着说着,土豆越发起劲,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我们可以开展各种复杂的商业运作,让资金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系统。就拿酒店来说吧,完全可以实现自我生产和自我消耗,资金也会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
稍微停顿了一下,土豆眉头微皱,认真地思考着,接着说道:“不过,商人们的数量可得好好控制,不然很容易形成资本家阶层。咱们得强制制定一些商人的行为规则,比如想开一家店当老板,先得投入资金,而且后续还会有一系列的扣税。要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下来,那这人确实有本事,有资格当商人。”
土豆顿了顿,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地补充道:“这还没完呢,我们还要考察商人的人品和对劳动者的态度。要是对劳动者待遇不好,那这商人的资格就得取消。”
说完,土豆一脸期待地看着zalgo,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无比绝妙的计划。
zalgo眼神闪过不悦,轻轻咳嗽了一声,表情严肃,毫不客气地开始反驳:“土豆,你的想法出发点是好的,但这里面有个大问题。要是货币不断累积,肯定会引发通货膨胀的。到时候,一个包子说不定都要卖200G,物价飞涨,这可不是小事啊。”
zalgo心中想着,原来并非为了那件事情而来,看来此人行事颇为鲁莽。真不知道星河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这样一个鲁莽的人占据高位。
土豆听了,声音变得有些底气不足:“但……但是如果生产力不变,又没有大量的失业情况,通货膨胀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zalgo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不不,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首先,强制限制商人数目和行为,会严重抑制市场的活力和创新。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自由竞争和企业家精神,过度的管制会让那些有创业想法的人望而却步,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最终影响整个经济的发展。”
zalgo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其次,要确保资金有效地回流到劳动者手中,并且建立和维持这么复杂的循环系统,实施起来的细节和难度可不小。而且,如何公平高效地分配资源,避免腐败和不公平现象,这都是需要我们仔细琢磨的问题。”
zalgo放下水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土豆:“再者,控制通货膨胀本身就是个大难题,完全忽视失业率的影响可不行。高通货膨胀往往会导致经济不稳定,企业经营成本上升,很可能就会裁员,失业率一上升,劳动者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酒店的情况虽然和现实有些差异,但大体的经济规律是相通的,可不能贸然出台政策,不然会引发一系列不好的现象。我们应该先稳扎稳打地维持现状,等时机成熟了再慢慢改革,就像做饭一样,不能一下子把火开得太大,不然锅里的东西全得炸出来。”
土豆听了zalgo的话,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这就是我找你来讨论的原因呀。关于平等高效地分配资源,我觉得很简单,我们直接越过那些领导层,把资源下发给人们。我下了命令,看谁敢私自扣留。”
zalgo咂了咂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觉得生产力不变且没有大量失业时,通货膨胀就不是大问题,这种想法太片面了。通货膨胀会让物价疯涨,货币的购买力大幅下降,就算劳动者名义上的收入没减少,实际生活水平也会降得厉害。”
zalgo身体前倾,加重了语气:“而且高通货膨胀很容易引发经济不稳定,企业为了降低成本就会裁员,失业率一高,社会稳定和经济可持续发展都会受到影响。强制限制商人数目和行为,会极大地破坏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机制。”
“自由竞争可是市场经济的核心动力,能推动企业不断创新,提高效率和服务质量。要是真按照你的政策推行下去,要不了几年,咱们这儿的经济说不定就退回到最初的时代了。”zalgo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笑。
土豆听了zalgo的话,神情有些失落,无奈地说道:“唉,我也知道这是个难题。不限制商人吧,就会像上次一样形成资本家阶层;可一旦限制,又会让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真是左右为难啊。”
zalgo语重心长地说:“你提出的直接下发资源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执行者很可能会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导致资源分配不均,滋生腐败和不公平现象。”
“资本这东西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保护自己、推动发展,用不好不仅会伤害到敌人,也会伤到自己。而且一直限制商人,就能保证不会形成资本阶层吗?我看未必,说不定他们会想尽办法钻空子,变得更加贪婪腐化。”
“毕竟商人经商就是为了赚钱,如果没钱赚还要受到各种限制,谁还会老老实实遵守规则呢?你这样做,说不定还会让他们更加抱团,增加管理的难度。”
“而且,别忘了,军队的各种支出也不能忽视啊。武器维修费这些,哪一项不要钱?要是你的政策干扰到了市场经济,这军费缺口可怎么办?难不成你来出这笔钱?如果你不团结那些商人,不从他们那里获取利益,你的兄弟们靠什么吃饭?” zalgo说道。
“哼,简直是胡闹,土豆那家伙能挑出什么人才来?”zalgo在心底冷笑一声,“他这样乱来一气,迟早会把自己给拖垮。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对他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种好事。”因此,他对星河又多了几分轻视。
他心里盘算着,土豆的政策接二连三地触及自己的利益,这些商人给他的好处就像是保护费一样,而他也一直在庇护着他们。
现在看来,得想办法把土豆拉下台了,这小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浓烈的理想主义的气息,这可不妙。zalgo眯起眼睛,心里打着算盘,而土豆对此毫无察觉。
而土豆眼神游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犹豫再三后,还是开了口:“zalgo,我跟你说个事儿。大会上星河讲了,你不在场的时候,他也有权力决定大会的一切。”
zalgo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又气又觉得荒谬的笑容,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充满了嘲讽。
“这很难绷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有点实力,手下带着军队撑着,这会长的位子,早被他星河给扒拉走了。”
“他还好意思在那儿大谈公平公正,简直就是放屁!什么联会章选,不过是他拿来满足自己野心、集中权力的幌子罢了。”
土豆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目光直视着zalgo,试探道:“说个残酷的事实,其实不管你到不到场,结果都差不多。难道你就跟他有本质区别吗?”
zalgo先是一怔,随即又气极反笑,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眼神如利刃般射向土豆:“我跟他可不一样,他就是个纯纯的伪善派。我呢,只想踏踏实实地搞军事武装,积累资本。”
“可他呢,是战争的主动策划者,背后说不定还有人支持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从战争里捞好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你相不相信?”
zalgo顿了顿,接着又说:“就算他知道了我在背后这么说他,他仍然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是伪善派,可比我凶险得多。”
土豆被怼得无语,“这……”
zalgo看着土豆,“怎么?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
土豆犹豫道,“我……我对你还是保留一丝质疑的。”
zalgo冷笑道,“质疑是正常的。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立场和利益。而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我的人。”
土豆被zalgo这番连珠炮似的话怼得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手指紧紧地揪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你也只是猜测啊,没证据就这么说他,不太好吧。”
zalgo冷哼一声,身体猛地前倾,逼近土豆,大声说道:“证据?有些事情不需要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暗藏祸心?你别天真了,被他那副伪善的样子给骗了。”
土豆被zalgo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他低着头,不敢再与zalgo对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着:“可我还是觉得不能光凭感觉就下结论……”
“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最大程度地为了群众?只有在某些方面群众搞不了的,他只能亲自去搞。虽然我对星河有意见,但也不代表我完全否定他。我觉得他只是脾气暴躁了些,行动路线出了点错误,但结果肯定是正确的。”
zalgo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身体向前倾,加重语气说:“人都是一定会变的,这样的制度导致他未来肯定会变。他所做的慈善,只不过是圈养人心罢了,我可不认为他真心是这样想的。”
土豆听后,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说道:“你太过偏执了,这完全是刻板印象。星河为大家做的实事摆在眼前,不能因为你的猜测就全盘否定他。”
zalgo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很大,怒吼道:“刻板印象?我这是看清了他的本质。你别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权力会让人腐化,他现在的种种举动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土豆被zalgo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身子,坚定地说:“你没有证据就这么说他,太不公平了。不能因为你和他之间有矛盾,就把他说得一无是处。”
zalgo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证据?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凭我的经验就能判断。你太天真了,土豆,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
土豆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星河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咱们走着瞧吧。”
zalgo坐回原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了缓语气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太偏激,但我经历的比你多,看人的眼光不会错。星河这个人,你以后跟他打交道,千万要小心。”
土豆轻轻点了点头,可眼神里还是残留着一丝疑虑,他不知道该完全相信zalgo,还是应该对星河保留一些期待,内心在两者之间不断徘徊。
【新的一日】
清晨时分,雾林依旧被浓重的雾气所笼罩,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在每一个角落,散发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宛如一张巨大的绿色帷幕,将洒下的阳光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影,在地面上闪烁跳跃。
这一日与往常有些不同。妄痕那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雾林边缘,他眼神坚定而果断,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此前,他已在此蛰伏了一段时间,深刻体会到雾林内外时间流逝的差异。
这段时间里,他不断磨练技能,实力得到显着提升,也逐渐适应了雾林的恐怖与危险。此刻,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是时候了。”妄痕轻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紧接着,他施展能力,瞬间分出一个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分身。这个分身完美继承了他的意志,毫不犹豫地踏出雾林,朝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酒店方向走去。
当妄痕的分身回到中转站时,工作人员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怪异的神情,这让分身感到十分不自然,仿佛一路上都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
中午时分,高茂草原被烈日炙烤着,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分身走进了教会,教堂内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彩色玻璃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斑斓绚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悦寞、莣铃、惘邙和白晓正围坐在一起交谈,“妄痕”的出现,让他们都吃了一惊。
“妄痕,你……你回来了!”白晓最先反应过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妄痕分身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没错,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怎么样?”
悦寞皱起眉头,神情显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不太好,星河做了一件让人愤怒的事。他利用你的遗留物制造了一个‘妄痕’。”
听到这个消息,妄痕分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向来反感利用自己基因进行克隆的事情,愤怒地说道:“他怎么能这样做!这简直是对我的亵渎。”
白晓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星河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应该联合各方力量反抗他的政权。”
妄痕分身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坚定地说道:“没错,我不能坐视不管。是时候让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随后,妄痕分身带着几分急切的心情,来到了部门。这里机器轰鸣作响,灯光闪烁不停,天宏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仪器。她现在是一名技术员,性格沉稳内敛,做事认真负责,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熟练。
“天宏!”“妄痕”大声喊道。
天宏抬起头,看到“妄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上前说道:“妄痕,你回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两人开心地相拥在一起。
“你知道吗?这半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在你走后一切都变了样。”“妄痕”开门见山地说道。
“天宏,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星河利用我的基因克隆,我打算联合各方力量反抗他的政权,你和我一起吧。”
天宏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妄痕,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我与星河感情深厚,我不能加入反抗阵营。而且,这样做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混乱和伤亡,你还是不要冲动。”
妄痕分身听了,心中有些犹豫,他知道天宏是为他好,但心中的怒火又难以平息,说道:“天宏,你不明白,星河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星河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他眼神深邃,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手下匆忙前来汇报:“大人,妄痕回归了。”
星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哦?这倒是一场有趣的挑战。现在我暂时没时间见他,把监视他的任务交给孔临。”
此时,孔临正和土豆在一家温馨的咖啡馆里。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轻柔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孔临面带微笑,和土豆友好地交谈着,但他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性格谨慎,执行任务时向来一丝不苟。
“土豆,最近过得怎么样?”孔临笑着问道。
土豆毫不知情,热情地回答:“还不错,就是有点忙。”
“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太过明目张胆,不然容易遭到排挤。”孔临提醒道。
“这下明白了。”土豆点头说道。
而在教会里,影某化身成一名少女修女,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她擅长伪装,行动隐秘,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她的眼神不时地瞟向妄痕的分身,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妄痕分身隐隐觉得这个修女有些异样,但却没有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影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继续不动声色地监视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此时此刻,五月,“幻想世界”层级,本应是春意盎然的时节,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寒冷气候席卷。
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以雷霆之势席卷大地,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外衣。
原本生机勃勃的万物瞬间被冻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诡异而死寂的氛围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气候变化,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对战事的推进产生了明显的延缓作用。然而,仅仅几日后,第二次征兵事件便紧锣密鼓地拉开了帷幕。
在酒店里,一个又一个新研发出来的、代表着高科技巅峰的庞然大物从传送点缓缓现身。这些战争机器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气息,它们在轰鸣声中向远方的战场驶去,仿佛是奔赴一场未知命运的悲壮之旅。
toy静静地站在那里,轻轻闭上了双眼。寒冷的风如同锐利的刀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却在不经意间将他带回到了从前的回忆之中。
作为一个骷髅,理论上本不应感受到严寒,但此时此刻,一股莫名的寒意却从心底滋生蔓延开来。
在他眼中,这些看似威风凛凛的庞然大物,不仅仅是士兵荣耀的象征,更像是一座又一座士兵的坟墓,埋葬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和未来的希望。
不知不觉间,这场残酷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它就像一台无情的绞肉机,每分每秒都在吞噬着人们的血肉。那些年轻的生命如同脆弱的西瓜,在战争的磨盘下被碾得粉碎,化作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水。
在遥远的某个荒城路边,一些来不及腐败的尸骸上竟然长出了新芽。这些顽强的新芽仿佛是对战火的无声抗议,它们以一种不屈的姿态,向这场残酷的战争证明着生命的坚韧与顽强。
toy深知自己已经别无他法。他早已远离政治中心,曾经的话语权也早已被无情剥夺。然而,这场人与人之间的血腥战争却依旧在持续着,统一大业的执行也愈发彻底。他的心情就如同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孤独而无助。
狂风在耳边怒吼,翻滚的黑云如同一只只巨大的黑色巨兽,笼罩在小岛上方。
无数的电闪雷鸣交织在一起,狂风骤雨如注,岛上的动物们纷纷惊恐地躲藏起来,它们深深惧怕着来自老天爷的震怒,仿佛这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浩劫。
根据前线传来的战报,远征军的战线推进并不顺利。尽管远征军在“幻想的世界”中占领了大部分区域,但由于占领区域过于庞大,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人手空缺的情况。
这就使得他们面临着佤联灵活多变的穿插、敌后骚扰战术。虽然远征军拥有高科技武器的支撑,但这些武器的后勤维修成本高昂,运输线也经常被敌军截断。
这就导致部分战士只能在充满泥巴和污水的战壕里苦苦坚守,忍受着恶劣的环境和敌人的攻击。
之前那支威风凛凛的坦克团,如今也损耗大半,战斗力大不如前。而西线又面临着新的威胁,寻生会新研究出的作战机如同鬼魅一般,经常在西线阵地上空巡逻,进行无情的轰炸打击。
所到之处,街道被炸得面目全非,地面变得凹凸不平,一片狼藉。敌人正从各个角落、多个方面对远征军进行缩小和收割,形势十分严峻。
面对如此困境,统帅绿叶果断做出决定。他决定放弃一些在地形和战略上对己方不利的地区,集中力量退至“幻想的世界”中心的大城市。
这座城市树木繁茂,掩体众多,还有许多仓库,高墙十分宽厚,不易被炸塌,是一个理想的防守区域。同时,绿叶还在旁边的街道派军驻守,以此来牵引敌军,防止被敌人包抄。
此外,绿叶还下令收回驻守西线的一部分军队。因为西线的地形已经被全部炸平,不再适合防守,只留下部分军队撤至西线一千八百米后的阵地。
这个阵地距离绿叶他们所在的中心城市九千米,就像防守在瓶子口一样,能够有效地阻击敌军的进攻。
远征军的能量护盾在长时间的攻击下已经破败不堪,急需新的力量加入战场。这便是酒店内部再次征兵的原因。他们这次面对的不再是单一的弱小势力,而是三个组织联合起来的强悍力量,不容小觑。
值得庆幸的是,多瑞安和逃亡者驾驶的蜂台坦克和一辆白色坦克已经深入敌后阵地,开始大肆破坏。他们的英勇行动为前线的战士们创造了极为有利的防守条件,为这场艰难的战争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为了应对战争的挑战,他们不得不投入大量资源,致力于研发更为强大的坦克与飞机,并对枪械进行不断的优化升级。
在此过程中,他们不断向新的领域探索与进军,虽然消耗巨大,但也逐渐在缓慢中汲取着新的力量与智慧。
在酒店层级中,战争的古老格局已被彻底颠覆。曾经硝烟中冲锋的身影、震耳欲聋的枪炮轰鸣,都已成为遥远的历史回音。
如今,战场宛如一片被冰冷机械主宰的炼狱,双方不约而同地将战略重心倾斜至自爆型无人机这一恐怖杀器上,以蜂群式攻击,掀起一场精准且迅猛的死亡风暴。
这些自爆型无人机,是科技与死亡融合的产物。它们身形纤细,宛如钢铁打造的猎鹰,重量仅有1.7kg,却蕴藏着惊人的破坏力。
一旦启动,它们便能以每小时175k\/h的速度疾驰,好似划破长空的闪电,在战场的天幕上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残影,让敌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续航能力是它们的一大依仗。80分钟的飞行时长,如同为它们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使它们能够在广阔无垠的战场上持久盘旋、肆意穿梭,宛如一群不知疲倦的幽灵,时刻等待着猎杀的时机。
每一架无人机的腹部,都装载着500g的tNt炸药,这小小的炸药块,却有着与一枚75高爆弹相媲美的威力。
当它爆炸的瞬间,仿佛是一颗小型的太阳在地面上炸裂开来,半径4米内,一切有生之物都会被高温与破片瞬间绞杀,必死无疑;5~7米的范围内,强大的冲击波如同愤怒的巨龙,所到之处,钢筋扭曲、砖石飞溅,任何生物都会被这股力量无情地冲击,遭受重创。
在大大小小的战场之上,几百甚至几千个这样的无人机倾巢而出。它们如同黑色的洪流,涌向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城市中狭窄逼仄的街道、深邃阴暗的地下通道,还是山林里错综复杂的洞穴、隐藏在巨石后的掩体,只要是人类士兵难以涉足、攻击难以抵达的地方,都是它们的狩猎场。
它们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对每一处可能藏有敌人的空间进行细致的“清点”。
就算是那些身披先进材料、武装到牙齿的机甲战士,在这群无人机的疯狂攻击下,也难以幸免。无人机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缠住机甲战士,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自爆。
剧烈的爆炸瞬间将机甲战士包裹在熊熊烈火与滚滚浓烟之中,坚固的机甲外壳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般,被轻易地撕裂、炸碎,最终化作一堆扭曲的废铁。
战斗中,一架大型无人机如同将军般威风凛凛地飞临战场上空。它的机身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仿佛是一座移动的堡垒。随着它发出的指令,一群小型无人机如同得到冲锋信号的勇士,从它的机身中分离出来,朝着四面八方散飞而去。
它们的飞行轨迹杂乱而又有序,各自锁定目标,然后以决绝的姿态冲向敌人。每一次自爆,都像是在战场上绽放的一朵死亡之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四溅的碎片,宣告着又一个生命的消逝。
整个战线上,几乎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形态各异的战争机器:机器人迈着沉重而稳健的步伐,如同钢铁巨人般在战场上缓缓推进,它们的机械手臂上搭载着各种先进的武器,每一次开火都能掀起一阵弹雨。
机器狗则像灵活的猎豹,在废墟和瓦砾间快速穿梭,它们的传感器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一旦发现目标,便会迅速发出攻击信号。
水里的无人船和潜艇如同潜伏在水底的鲨鱼,悄无声息地在水面和水下潜行,它们的武器系统随时准备发射致命的鱼雷和导弹。
这些战争机器没有情感,没有恐惧,它们的程序中只有一个指令:找到敌人的据点,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发起攻击。
它们无畏生死,如同被诅咒的幽灵,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徘徊、杀戮。枪炮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曲。
这样的战争场景,其恐怖程度远超人们的想象。比起在后室那些危险层级里遇见的恐怖实体,这里更加令人绝望。
在后室,人们或许还能凭借着一丝侥幸和智慧找到逃生的出路;而在这个被战争机器主宰的战场上,面对这些无情的攻击,人类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死亡牢笼,每一刻都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在面积约 2000 平方千米的“幻想的世界”里,一场激烈又焦灼的战争正在持续着。这里是充满 80年代复古气息的旧城市,城市中的建筑稀奇古怪,风格迥异,宛如不同时空错乱拼接在一起。城市的街道上,不时有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游荡,为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神秘。
空气中,还浮现着隐形的巨型眼睛图案,这些眼睛长着蜻蜓一样的翅膀,仿佛随时会对毫无防备的人发动致命攻击。
城市的边缘是一片密林平原,将整个城市包裹起来,而森林的尽头则是一片虚空,无法再继续前进。
从上空俯瞰,这座城市就像一个八卦阵,八个方向分布着八个城市,城市中又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平原和森林,它们就像杂乱的雨点,穿透城市的中央。
中央的城市被一条巨河环绕,又有小河流向各个方向,将城市大体分为八块,呈现出俄罗斯方块交错排列的样子。
在这样复杂而又神秘的环境中,远征军正在与敌军进行着艰苦的战斗。
由于不熟悉具体环境,远征军时常遭到敌军的切割,不得不放弃大部分城市,只驻守三座城市和中央城市,在东线进行防守,并向西北方发起进攻。
他们借着城市高大的掩体来躲避轰炸,在一些有优势的高地上挖掘战壕,建立阵地。然而,他们经常见不到敌人,自己人却容易被炸死,战争陷入了僵持状态。
这天傍晚,在东线的一个战壕里,几个士兵正在休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焦虑。
“唉,这鬼地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年轻的士兵抱怨道,他叫小李,入伍还不到一年。
“是啊,昨天还在一起聊天的战友,今天说没就没了。”旁边的老张叹了口气,他是个老兵,经历过不少战斗,但这里的情况还是让他感到头疼。
“这城市太复杂了,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建筑,敌人不知道藏在哪里,咱们就像瞎子一样。”小李皱着眉头说道。
“可不是嘛,那些隐形的眼睛也太讨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攻击咱们。”另一个士兵小王也跟着说道。
“指挥官也想了办法,派出机器人和自杀式无人机去进攻,可好像也没什么效果。”老张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说敌人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们就像鱼一样,在这城市里游来游去,咱们根本抓不住他们。”小李忧心忡忡地说。
“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啊,得想个办法打破这个局面。”老张坚定地说。
就在这时,一阵飞机的轰鸣声传来,大家立刻紧张起来。
“快,找好掩体,可能是敌人的轰炸机。”老张喊道。
士兵们迅速躲好,不一会儿,几枚炸弹在附近爆炸,尘土飞扬。
“这该死的轰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小王愤怒地骂道。
轰炸结束后,大家从掩体中出来,检查有没有人员伤亡。幸运的是,这次轰炸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看来敌人还不想轻易放过咱们,咱们得更加小心。”老张严肃地说。
“是啊,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小李握紧了拳头。
“主动出击谈何容易,这地方太复杂了,一不小心就会中敌人的埋伏。”小王有些担忧地说。
“但是一直防守也不是办法,咱们可以找个机会,集中兵力,向西北方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说不定能打破僵局。”老张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盲目行动。”小李点了点头。
“没错,咱们得先摸清敌人的部署和弱点,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小王也表示赞同。
就在他们讨论作战计划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报告,刚刚收到消息,敌人好像在西北方的一座城市里集结了大量兵力,可能有新的行动。”
“看来敌人也在准备发动攻击,咱们得赶紧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指挥官。”老张说道。
于是,士兵们迅速将这个重要情报传递给了指挥部。在这个充满诡异的幻想世界里,战争的局势愈发紧张,而远征军的士兵们也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情况…
F34层,昏暗的酒吧内,灯光犹如跳动的精灵般闪烁不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糖宝独坐于角落的桌旁,眼神深邃且警惕,像是一头时刻准备战斗的野兽。
他刚结束对受袭击人员的询问,又与好友匆匆话别请了假,那诡异的血肉袭击事件如同阴云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是见鬼…”糖宝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脖子,那股因为血肉生物袭击而产生的阴影仍未消散,头疼也如影随形。“这都什么事?”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好让思绪更清晰地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就在这时,糖宝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他迅速扭头,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随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抬眼望去,竟是一个眼熟的骷髅。这骷髅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那笑容如同迷雾般让人捉摸不透,眼神中还透着一丝狡黠,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骷髅轻声开口:“糖宝,好久不见。最近这世界可不太平啊。”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仍清晰地传入糖宝耳中。
糖宝微微皱眉,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仿佛一只被挑衅的刺猬,语气冷淡地问道:“你好,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的警惕心瞬间拉满,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骷髅充满了戒备。
骷髅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重大秘密:“你难道忘了吗?我叫妄痕啊。”
糖宝心中一凛,虽然内心有些震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追问道:“妄痕?你就是之前被下通缉令的那个?”
“咳咳…”妄痕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解释道:“什么通缉令?你说的是天宏吧。”
“哦哦,我忘了,好吧,那是天宏。”糖宝皱着眉头,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恼。接着又说道:“那你来这里干嘛?联会似乎有了新的人选。”
妄痕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微微一笑,淡定地说:“我知道啊,但是这样我也自由了,并且,在雾林待了那么长时间,也得出来活动活动不是吗?但我也没想到居然一切都改变得那么快。我只是见见老朋友,虽然我们之间可能之前不认识,但是也可以慢慢熟悉一下。”
“好吧,如果你想和我成为朋友的话,我没意见。”糖宝表面上答应了,但其实心不在焉,随着对话的进行,他紧张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
妄痕接着问道:“话说,你对现在的统一战争怎么看呢?”
“那不关我的事了,我又管不着。”糖宝淡淡地回应,似乎对这场战争并不感兴趣。
“打仗这件事情是很残酷的,你也不同意他们的政策吧?”妄痕轻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试探。
“就这样维持着不好吗?就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了。”糖宝似乎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严肃地说道,“并不是任何时候,我们都像这样相安无事的,你应该庆幸民主政权的倒台,倒不用面临大清洗了。”
说着,他抬起手比了个枪毙的手势。
“哈哈。”妄痕尴尬一笑,解释道:“糖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的看法而已。”
“最好是这样的,妄先生。”糖宝看起来十分严肃,警告道,“你不能在政府倒台的时候,才懂得起义。”
“只是你到现在还是银行行长的职位,这就有点难绷了。”妄痕突然提起他的职位,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能做到这个位置就已经很好了。”糖宝无奈地摊摊手。
“你难道不觉得不公平吗?我发现很多职位都是联会内定的人,基层的人根本得不到机会,这根本不公平。”妄痕继续说道,试图激起糖宝心中对现状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