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维观察者的试探被顾渊随手驱离，但这短暂的交锋，却让众女神经越发绷紧。
来袭的敌人不再是星球上的势力，而是来自更高维度、操弄规则的存在。
战争的维度，拉升到了宇宙尺度。
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而肃穆。
玄素站在一旁，银灰色的眼眸中残留着震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秦绯月、林小野等人沉默不语，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
女仆军团肃立，冰冷的逻辑核心高速运转，重新评估着威胁等级与应对方案。
“看来，不能在这里等着麻烦自己上门了。”
顾渊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玄素身上。
“你说‘大过滤器’是一种宇宙机制，有‘外部观察者’介入的痕迹？”
“是的。”
玄素收敛心神，恭敬回答。
“根据我的观测和历史记录，这种大规模的规则扰动和文明筛选，背后往往有更高层次的存在在引导或…‘收割’。”
“收割？”
林小野忍不住出声，“把我们当庄稼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玄素语气沉重。
“对于能够跨越维度的存在来说。”
“一个文明从诞生到辉煌再到可能走向极端的过程，其产生的能量、信息、乃至文明本身的概念，都可能是一种…资源。”
这番话背后的信息让众人背脊发凉。
“所以，我们在这里被动防御，等着所谓的‘过滤’浪潮一波波袭来，或者等着那些‘观察者’想出更恶心的办法来试探…”
顾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太被动了。”
他站起身，目光穿透了基地的穹顶，投向了无垠的星空深处。
“既然它们喜欢看，喜欢试探…”
“那我们就主动找上门去，让它们看个够。”
“北极星。”
“在！”北极星立刻应道，眼中精光爆闪。
“全面升级星尘号及所有附属舰船。目标：跨星系级长期航行与高烈度作战，另外提高资源倾斜优先级。”
“织网。”
“在！”
“以玄素提供的资料为基础，结合我们已有的数据，全力分析‘大过滤器’的能量特征、可能的核心源头坐标。”
“以及那些‘外部观察者’最可能活跃的维度区域，我要一份可行的‘狩猎’路线图。”
“明白！”
“玄素先生。”
顾渊看向他。
“你需要提供你所知的一切关于高维存在活动规律、远古遗迹分布、以及宇宙中已知异常区域的信息，作为你在此庇护的代价。”
“义不容辞。”
玄素深深躬身，“我会将我所知的一切共享。”
命令下达，整个云栖居以惊人的速度运转起来。
地下船坞内，星尘号以及另外两艘备用战舰被拖入改造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