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你放心,我和周静的爸爸解释完,就来找你!”
兰花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周父把李俊请进车里,车门“砰”地合上。
“女婿,我时间金贵,就直说了!”
他甩出一份合同:
“‘静泉草药有限公司’,年销三百万,缺个技术总监兼女婿。
你点头,设备、渠道、原料我全包,山花村当第一原料基地。
不点头!哼.....”
他指了指窗外:“那几车嫁妆我原封不动拉回。
只是日后村里药材外运,过路费、检疫费、仓储费……
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还有,在这之前,你和我去一趟城里。”
李俊手里紧紧攥着合同,锋利的纸张划破他的指尖。
他想起嫂子,姑奶奶,干女儿和兰花。
想起瘟疫里村民的眼神,终是抬头:
“要我同意可以,但我得带张大富和兰花,他们都是我的合伙人。”
李俊心里盘算着,等自己接下这个大单,就把这一切交给张大富。
回头自己还回来和兰花过自己的小日子。
周父闻言,哈哈大笑,他一拍方向盘:
“成!”
兰花是在下午得知这个消息的。
秋阳高照。
她正弯腰给第二垄草药施肥。
秋风掠过,药叶翻背,灰白的绒毛齐刷刷倒向她的小腿,刺得她脚脖子发痒。
兰花直起身,用袖口抹汗。
“兰花!”
王大彪鬼鬼祟祟的凑过来。
兰花心里猛地一抽,木勺“当啷”磕在桶沿。
“王大彪,你来干什么?”
兰花声音发颤。
王大彪拨开肥厚的草药叶子,一步跨到她跟前,贱兮兮的说道:
“来看看你这个傻子。”
他咧嘴道:“人家李俊都攀上周静那颗高枝,你还蒙鼓里呢!还在这给人白干活呢!
还有,你知道李桂花那孩子是谁的种不?”
他笑嘻嘻的看向兰花。
风停了,四周安静下来。
兰花听见自己耳膜里的轰轰声,指甲紧紧的扣进木勺柄。
她死死盯着王大彪手里那张化验单。
王大彪嘿嘿一笑,当着她的面,大声念道:
“经省城司法鉴定,李俊与xx亲子关系概率99.99%!”
王大彪念完,就笑嘻嘻的看向兰花。
兰花脸色煞白,紧紧盯着纸上的红印章。
那如同烙印一般的红印章,就如同她胸口那道旧疤。
那月牙形烙痕,突然又开始疼了起来,皮下有火蚁顺着血脉四处啃噬。
她胃里猛地翻上一股酸水,喉结滚动,却什么也吐不出。
她抬手去推王大彪,却摸到一手肥腻。
王大彪嘿嘿一笑,闪身躲到一旁。
兰花转身就跑,黑布鞋踏在松软的泥沟里,发出“咕叽咕叽”的闷响。
家里的院门半掩,门楣上那串风干的艾草被风拂得“簌簌”作响。
李俊正蹲在井台边收拾草药。
听见动静的他抬头,眼底还沾着一点未褪的笑意。
“兰......”
话音未落。
兰花“啪”地把鉴定书拍在他胸口。
纸角抽出一声脆响,李俊下意识接住。
“你还要骗我多久?”
兰花喊道。
话音未落。
里屋传来李桂花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兰花,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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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天开心,日日快乐。
总之每天都要快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