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鸡肋，但李啸却瞬间闻到了一股让他头皮发麻的恐怖味道。
这不是战斗技能，也不是辅助能力。这……这是在撬动命运的齿轮！
哪怕只是让成功的概率增加亿万分之一，那也是从“无”到“有”的质变！对于某些特定的、关键性的事件，比如科学实验中一次关键的偶然发现，或者修炼中一次顿悟的契机，这亿万分之一的增加，或许就能决定一切！
这简直就是……神灵的权柄！
“天衍，分析‘因果律道标’功能的本质。” 李啸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正在基于现有理论进行推演……无法理解。该功能超越了已知的所有物理法则和修真理论。根据数据库中的玄学概念进行模糊匹配……最接近的描述是：伪·心想事成。”
李啸苦笑了一下。天衍的形容虽然简单粗暴，却异常贴切。
他尝试着沟通这个新功能，想要试用一下。
“目标事件选定：让百米外的一块石头，下一秒被风吹动。”
“事件成功率分析：99.9%（自然风）。”
“启动‘因果律道标’所需能量：0.001标准单位本源能量。”
“请确认。”
李啸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本源能量”储备——那是他之前储存的所有上品灵石和一些天材地宝转化而来的，总共还不到10个标准单位。
只是让一块石头被风吹动一下，就要消耗千分之一的储备？这消耗也太恐怖了。
他换了一个目标。
“目标事件选定：让古不言在吞噬赤天阳神魂时，被噎死。”
“事件成功率分析：0.000000001%。”
“启动‘因果律道标’所需能量：9.71 x 10^23 标准单位本源能量。警告：能量储备严重不足，启动将瞬间抽干使用者所有生命力、神魂及存在痕迹。”
李啸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立刻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看来，这个功能的使用限制极大。干涉的事件越离谱，越违背客观规律，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就越是天文数字。以他目前的能量储备，顶多只能用来干涉一些“或许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
比如，在进行一次没有十足把握的法宝炼制时，稍微提升一点点成功的概率。
或者，在参悟功法遇到瓶颈时，给自己增加一丝捕获灵感的可能。
“虽然微弱，但……这是真正的底牌。” 李啸心中做出了判断。这张牌不能轻易动用，但只要用在关键的地方，就可能创造奇迹。
他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回归现实。
远方，天道宗主峰的方向，那团吞噬一切的黑雾正在慢慢收敛，最后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圆融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
古不言，成功了。
他吞噬了赤天阳这位元婴后期大修士的全部神魂和修为精华，虽然自身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显然收获更大。他那残破的神魂，此刻已经基本修复，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桀桀桀桀……真是美味啊！” 古不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山间，“多谢星璇盟主，为老夫送上如此大礼！作为回报，老夫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凝聚成形的古不言，第一时间便锁定了李啸。在他看来，这个覆灭了天道宗的小子，以及他那些“铁耗子”军队，将是他重回巅峰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感受着那股毫不掩饰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杀意，李啸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平静地开口道：“修复神魂花了三分十七秒，比天衍预计的慢了十秒，看来你的消化系统不太好。”
古不言的狂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不怕？他凭什么不怕？
李啸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即将被收入囊中的展品，淡淡地说道：“古不言，赤天阳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你为我工作的事情了。我正好缺一个元婴期的打手，看你……勉强还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