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轻笑一声,“这事知道的人多了,白桃桃才比我大多少,有心人一打听,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白事强脸色苍白,他虚弱的抬手,“夭夭,你听爸解释,爸当初也是……”
“不必解释,你见钱眼开也好,不惜抛弃她当上门女婿也罢,可你不该,踩着有钱的岳家尸骨发达快活,把从前的恩情,全部忘干净了。”
白富强脸色发白,人也颤抖起来:“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是吗?”
可白夭夭看着他,眼里溢满讥讽,时至今日,还有谁不知道,当初白富强入赘华家,不就是看中华家的钱财吗?
也就到是白富强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一直自欺欺人到现在。
“夭夭,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爱过你妈的,真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有才不惜入赘。”
白夭夭闻言,直接就笑出了声。
怪不得当初,华家人会招白富强这个女婿上门。
原来入赘这样跌份事情在他说来,也能如此冠冕堂皇,想来他当年的演技,成功的骗过了单纯的华宁。
也骗过了华家父母,毕竟当时,老两口业已年迈,担心唯一的女儿亲事,以致于着急之下,识人不清,也再正常不过。
白夭夭只问了一句,这也是她来的目地之一。
“那我想问问,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妻子,华宁,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富强彻底僵住,脑子里如遭重击,面色苍白如死。
妻子华宁的死,对于他来说,几乎就是个禁忌,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敢想起,也不愿提及。
甚至,在有意无意中,他在忽略和遗忘这些事情。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他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富强慌乱的说道:“你妈当然是病、病死的,还能怎么死的。”
“哦,那她是什么病?”
白富强答得飞快:“肺痨。”
“肺痨?”
白夭夭看着他,似笑非笑,“以华家的家产,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得肺痨呢?”
白富强闻言,顿时急了,吹胡子瞪眼睛的。
“谁说她好端端的,你妈她身子一直不太好,只是你年纪小,不记事罢了。”
“哦。”
白夭夭轻笑一声,“那她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外祖去世没多久,就也跟着病逝了。”
“那、那是因为你妈伤心过度,对,你妈就是伤心过度,身子又不好,所以才引发了肺痨,这怎么能怨我。”
滴水不漏的回答,合情合理的解释。
白夭夭静静的看着白富强,大概外人听了这样的解释,都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吧。
可惜了,那识人不清,错负的华宁。
这时,狱警过来,不耐烦地提醒。
“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时间快到了。”
望着白富强到底有几分躲闪的眼神,白夭夭缓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