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所所长将白夭夭带到了自己的值班室,那位仇班长和顾教员也在。
白夭夭都已向师部说明,自己是被人贩子给暗算到这边的,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把自己被绑到肖家村的事情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更详细的介绍了下,那叫狗剩和栓子的两个人贩子,相貌及特征,并且表明,他们还有同伙。
同时也说了自己套了人贩子的话,肖家村像她这样或被绑,或被骗而卖进去的女人,至少有不下二十人。
顾谨听的拳头都硬了,身为教员,她没少接受并教导过女兵们,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思想和言论。
因此,此刻亲耳听到这种事情后,浑身都在发抖。
“这帮人太猖狂了,他们这是犯罪,是迫害。”
哨所所长看她一眼,摆摆手安抚道:“顾谨同志,你先别激动,让白同志说完。”
顾谨咬了咬唇,看着白夭夭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敬佩,一个女人,能单枪匹马的从那种地方杀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白夭夭便继续说道,“村里的人很团结,人贩子虽然亲口向我承认了这事,但我毕竟没见过其他被拐卖进去的妇女,这解救工作,只怕开展起来不会很顺利。”
仇班长心细如发,闻言立刻问道:“白同志,你刚刚说其他,那你就是说,你是见过除了你以外被拐卖进去的妇女对吗?”
“是!”白夭夭冲他点头,“买下我的肖老汉,他的儿子叫肖铁牛,之前买过一个女人当媳妇,那个女人我以前还认识。”
仇班长一拍大腿,“至少有这个女人指证,这肖家父子俩就跑不掉,到时候可以立个典型,好好震慑这帮村民。”
“没错。”
顾谨也握紧了拳,“那个村子肯定有很多这样的受害者,我们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必须要严厉打击并震慑这种,‘买媳妇天经地义'的思想。”
关于这一点,白夭夭也很认同,“真正的解放,还得从思想抓起,我要不是军医,自己会点身手,这次恐怕也很难脱身。”
顾谨是城里来的姑娘,因为特殊原因才被派到这边一个小小的哨所。
她立刻接话道:“放心吧,拐卖妇女是死罪!早在50年《婚姻法》中,就清楚的写着禁止买卖婚姻,这次肯定要治他们的罪。”
哨所所长叹息道,“离咱们哨所直线距离不到二十里,发生这种事,是我的失职。”
他这么一说,仇班长和顾教员也都沉默了,他们脸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沉重,眼下这肖家村的事情,是因为白同志的缘故,被捅到了他们跟前。
那其他地方呢?
没被捅出来的地方,又有多少这样的事情。
最后,还是白夭夭岔开了话题,“对了所长,还有一个情况和建议,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