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演武场的青石地面,林辰已握着木剑,反复练习着逍遥门的基础剑法“流云十三式”。剑风掠过,带起细碎的尘土,每一次挥剑、收剑,都比昨日更显流畅——他想尽快将基础剑法练熟,为后续冲击列变境打牢根基。
不远处,鹿邑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一株刚采来的“醒神草”种进陶罐。他打算将这株灵草培育好,送给林辰辅助修行,浅棕色的尾巴偶尔轻轻扫过地面,带着几分专注。
“哟,这不是鹿族的小杂种吗?还在摆弄这些不值钱的草?”
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郑游乾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到鹿邑面前,一脚踢翻了装着醒神草的陶罐。陶罐摔在地上碎裂开来,灵草滚落在尘土里,被郑游乾的跟班狠狠踩了一脚,翠绿的叶片瞬间蔫了下去。
鹿邑猛地站起身,眼眶泛红,伸手想去捡灵草,却被郑游乾一把推开:“滚开!这种低贱的草,也配你这种低贱的种族碰?”
“你太过分了!”林辰快步冲过来,将鹿邑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下来,“灵草是他辛苦培育的,你凭什么毁坏?”
郑游乾嗤笑一声,晃了晃手腕上的玉串——那玉串是用下品神石磨成的,在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凭什么?就凭我郑家有的是神石,毁你一株破草,就算赔你十株、百株都赔得起!倒是你,林辰,上次坏我好事还没找你算账,这次又想多管闲事?”
“这不是多管闲事,是讲道理。”林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逍遥门有教无类,你屡次欺辱同门,还敢提‘道理’二字?”
“道理?在这外门院,我郑家的势力就是道理!”郑游乾说着,突然抬手,一道淡青色的灵气朝着林辰面门袭来——他竟直接动手了!
林辰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灵气,同时将木剑横在身前,体内丹元快速运转,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不想主动伤人,只守不攻,可郑游乾却得寸进尺,灵气化作拳影,不断朝着林辰的要害打去,招招狠辣。
“师兄,小心!”鹿邑在一旁急得跺脚,却因修为太低,插不上手。
郑游乾见久攻不下,心中愈发急躁,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爆炎符”,灵力注入符纸,瞬间燃起一团火焰,朝着林辰扔去:“给我去死!”
爆炎符的火焰带着灼热的气浪,眼看就要烧到林辰身上,林辰却不慌不忙,将木剑舞成一道剑花,丹元顺着剑身涌出,竟硬生生将火焰劈成了两半。火焰落在地上,烧出一片焦黑的印记,却没伤到林辰分毫。
“你竟敢毁我的爆炎符!”郑游乾又惊又怒,这爆炎符是他用半块上品神石换来的,本想用来震慑林辰,没想到竟被轻易破解。
就在这时,一阵威严的咳嗽声传来:“住手!演武场禁止私斗,你们眼里还有门规吗?”
外门长老不知何时站在了演武场边缘,脸色铁青地盯着几人。郑游乾看到长老,瞬间蔫了,却还想狡辩:“长老,是林辰先动手的,我……”
“我都看在眼里了。”长老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的碎陶罐和蔫掉的灵草,“郑游乾,你无故欺辱同门、毁坏灵草、私用爆炎符,按门规,罚你面壁思过三日,抄写门规一百遍!至于你那两个跟班,各罚打扫演武场一周!”
郑游乾脸色煞白,却不敢反驳,只能不甘心地应下:“是……”
长老又看向林辰,语气缓和了些:“林辰,你虽为护同门出手,但也需谨记,同门之间应和睦相处,若非必要,不可动武。这次便不罚你,下次注意。”
林辰躬身行礼:“弟子谨记长老教诲。”
长老离去后,郑游乾狠狠瞪了林辰一眼,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鹿邑蹲在地上,小心地捡起那株蔫掉的醒神草,眼眶还是红的:“灵草……好像活不成了。”
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株刚采的“凝露草”递过去:“别难过,这株凝露草比醒神草更适合辅助修行,咱们一起培育它,肯定能种活。”
鹿邑抬起头,看着林辰手中的凝露草,眼中渐渐有了光,轻轻点头:“嗯!谢谢林辰师兄!”
演武场中央的青石擂台上,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自上次冲突后,郑游乾便以“切磋”为名,非要与林辰在擂台上分个高低,还请了外门长老作见证,说是“公平较量”。
随着长老一声令下,郑游乾猛地抽出背后的长刀——刀身泛着冷冽的银光,刀柄镶嵌着一颗上品神石,刀身挥动时,竟带着淡淡的风啸声。“这是我爹从列变境强者手里买来的‘裂风刀’,法器级别!林辰,你拿什么跟我打?”他得意地晃了晃长刀,目光扫过林辰手中的武器,满是轻蔑。
林辰握着的,是一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旧剑——剑身布满锈迹,连剑柄都缠着磨损的布条,看起来像块废弃的铁疙瘩,别说法器,连普通的铁剑都不如。台下传来一阵哄笑,连郑游乾的跟班都在大声嘲讽:“拿着破铜烂铁也敢上擂台,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