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在次日的午后时分,当太阳的光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滩头西侧的丛林上时,突然之间,一阵尖锐的哨音划破了宁静的空气,如同警报一般刺耳。
“敌袭!是土人!”
紧张的呼喊声在工地上迅速传开,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只见数百名身着兽皮、脸上涂着彩色泥纹的土着,他们手持石斧、木矛和简陋的弓箭,发出怪异的呼啸声,
,直扑正在修建栅栏的移民工地!
“结阵!弩手上前!”史柱反应极快,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厉声高喝。
训练有素的汉军甲士迅速集结,他们按照平日训练的战术动作,前排的士兵将盾牌顿地,形成一道简易的防线,后排的弩手则冷静地扣动扳机,密集的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射向冲来的土着。
噗噗噗!利箭轻易穿透了土着简陋的防护,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瞬间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土着的石斧木矛砍在汉军的包铁木盾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而汉军锋利环首刀的反击,则往往能连人带武器一并斩断!
这是一场技术与野蛮的较量,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土着的勇悍在汉军精良的装备和严密的战术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不到一刻钟,进攻的土着便丢下数十具尸体,仓皇退入林中,留下了一片狼藉和血腥。
史柱见状,立即下令追击,小股部队衔尾射杀,又毙伤数十名土着,直至丛林深处才撤回。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虽然短暂,却让所有参与的汉军士兵都深刻体会到了这片土地的危险与未知。
赵广在亲卫保护下亲临战场,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散落的原始武器,眉头微蹙。
军师成公英低声道:“世子,此乃意料之中。顺者生,逆者亡。需让彼辈知我兵威,方可行教化之事。”
赵广点头,沉声道:“传令,加强警戒,斥候向外延伸二十里。将俘虏集中看管,择其温顺者,由通译尝试沟通。另,将这些阵亡土人……寻地掩埋了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将士和移民,此地已非神州,处处皆敌,亦处处是机遇。今日之血,是为明日之安宁。新常山,将自此战而立!”
命令下达,汉军行动更为谨慎,营寨的修建速度加快,防御工事也开始加固。
而那场短暂而血腥的接触战,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其涟漪正迅速向这片广袤大陆的深处扩散。
新常山的名号,伴随着汉军的弩箭与刀锋,开始刻入明洲的史册。
海面上,帝国的舰队依旧巍然,如同坚实的后盾。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