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同江的冰层在三月暖阳的照耀下,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冰面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仿佛在诉说着冬天的离去。
五万神州铁甲军士,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他们的战马踏碎了浮在江面上的冰块,如同一条条黑龙,溯江而上,气势磅礴。
前锋将军魏延的赤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烈火一般,他率领的精锐部队刚掠过江心洲,北岸的草场便燃起了冲天的火墙。
“报——沮沃人焚毁百里草场,烟尘蔽日!”一名斥候急匆匆地滚鞍下马,他的面颊被热浪灼得通红,甚至起了水泡。
李进将军一把扯开猩红的披风,露出了他身上的精铁锁子甲,怒气冲冲地吼道:“这些狗娘养的!这是要绝我战马的活路!”
他身后的五千轻骑也躁动不安,战马因为闻到了焦糊的气味,开始喷着白沫,显得异常焦躁。
草场上的火势蔓延迅速,火舌舔舐着天空,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战马们因为恐惧和不安,开始嘶鸣,蹄子不安地踏着地面。
李进将军深知,失去了草场,战马将无法得到足够的草料,这对于长途奔袭的骑兵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他迅速召集了身边的将领们,紧急商讨对策。将领们围成一圈,个个面色凝重。
一名老将沉声说道:“沮沃人此举显然是要断我军后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另一名年轻将领则建议:“或许我们可以派出小股部队,绕道而行,寻找未被火焚的草场。”
李进听着部下的建议,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方案。
与此同时,火场的另一边,沮沃人的军队也在密切观察着火势的发展。他们的首领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冽,仿佛在欣赏着自己一手造成的灾难。
他身旁的谋士低声说道:“将军,此计若成,敌军必乱,我们可趁机而动。”沮沃人首领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在火墙的另一边,李进将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分散,寻找安全地带,同时派出斥候,寻找新的草场。
我们不能让战马饿着肚子作战!”命令迅速传达下去,五千轻骑开始有序地分散开来,寻找可以暂时安顿的地方。
而斥候们则像幽灵一样,消失在烟尘之中,去执行他们的危险任务。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战马偶尔的嘶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进将军站在江边,望着滚滚浓烟,心中明白,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否则这场北伐将会因为这场火而功亏一篑。
赵云勒马高坡,玄色大氅在热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杨春正指挥辎重营架设水龙车——这是出发前蒋琬力主携带的奇械,以牛皮管连接江中活水,十丈火墙遇水汽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