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我养大,现在轮到我埋你。”
他伸手要夺骨锯。
唐雅一脚踹开他,继续向上。轨二第 27 嘀嗒记忆回廊
第 27 级台阶,唐雅看见 2010 年的自己。
2010 年的唐雅正在解剖课上当助教,
解剖台上摆着 27 随刘传新的“模拟骨架”。
她抬头,对 2023 年的唐雅说:
“别砍钟摆,它是你妈妈的心。”
说完,她剖开模拟骨架胸腔,
里面是一颗铜制座钟机芯,嘀嗒 27 次后停止。
轨三
第 27 嘀嗒1977 亡魂
亡魂刘传新退回 27 岁。
他抱起自己 27 谁的骨架,
骨架重量恰好 55 斤。
他把骨架掷向天空裂口——
骨架穿越 46 年,落在 2023 年唐雅脚边。
骨架眉心 GpS 坐标,与骨梯第 27 级重叠。————————————
轨一
第 41 嘀嗒00:09:002023
唐雅爬到第 41 级。
婴儿刘传新已长成 41 岁。
他用 41 年积攒的恨意,一口咬在唐雅脚踝。
唐雅痛极,骨锯脱手,
锯刃从 55 米高空坠落,直插废墟。
锯刃落地瞬间,裂口扩大,
座钟摆锤开始反向摆动。
时间开始“顺流”,婴儿刘传新开始逆生长。
41→27→14→7→0。
轨二
第 41 嘀嗒记忆回廊
第 41 级台阶,唐雅看见母亲唐慧兰最后一次上弦。
母亲把座钟调到 23:59:14,
然后割断自己小指,塞进钟摆配重。
“替我守钟,”母亲对 7 岁的唐雅说,“守到第 55 级。”
说完,母亲化作骨尘。轨三第 41 嘀嗒1977 亡魂
亡魂刘传新退回 7 岁。
他抱住自己 7 碎骨架,
骨架轻得像风筝。
他把骨架抛向裂口,
骨架化作 7 只白鸽,飞向 2023 年。————————————
轨一
第 54 嘀嗒00:01:002023
婴儿刘传新彻底消失。
座钟摆锤停在垂直位置,静止不动。
唐雅站在第 54 级台阶,
手里重新出现骨锯,锯刃闪着蓝光。
她抬头,看见钟摆顶端刻着一行小字:
“第 55 级,是你自己。”
轨二
第 54 嘀嗒记忆回廊
第 54 级台阶,唐雅看见未来的自己——
55 岁的唐雅,被嵌在钟摆配重里,
右眼空洞,左手小指缺失。
“砍吧,”55 岁的自己说,“砍断我,你就自由。”轨三第 54 嘀嗒1977 亡魂
亡魂刘传新推回婴儿。
他最后一声啼哭,
哭声化作 GpS 坐标,
刻进 2023 年座钟机芯。————————————
三线合一第 55 嘀嗒00:00:002023
唐雅踏上第 55 级台阶。
骨锯落下。
脊椎摆锤断裂,钟摆砸向废墟。
裂口瞬间闭合,天空恢复完整。
座钟却开始狂敲——
不是 12 下,而是 14 下。
第 13 下,废墟裂开一道新缝;
第 14 下,缝里爬出一个人——
唐小羽,左手小指缺失,右眼湛蓝。
她抬头,对唐雅笑:
“妈,钟摆断了,循环才刚开始。”
座钟残骸里掉出一张泛黄病历:
“患者:唐小羽,骨龄 55,临床诊断:时间逆行症。”
病历最下方,签名:周世坤。
日期:1923-07-15。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