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有东西。
“后退到那个冰丘后面。”他指向左前方一处不起眼的隆起，“小心脚下的冰层。”
团队迅速移动，追踪单位立即跟上，但它们的路径明显避开了褚修远刚才注意到的几个点。
就在他们抵达冰丘的瞬间，褚修远突然蹲下身，手掌按在冰面上。“宇文，最大功率声波，对准我手指的方向。”
宇文杰没有犹豫，调整声波装置对准褚修远指示的位置。高频声波穿透冰层，下方的冰面突然裂开，三只潜伏在冰下的追踪单位被迫现身。
“它们早就布好了陷阱。”夏侯薇冷哼，能量刃再次亮起。
这次战斗结束得很快。失去伪装优势的追踪单位在夏侯薇精准的攻击下迅速被解决。最后一只试图逃跑，却被宇文杰用改装后的能量网捕获。
澹台月快步上前，注射镇静剂后开始检查这台尚完好的追踪单位。“它们的系统在持续上传数据。”她指着单位背部一个不断闪烁的光点，“监视之眼正在实时接收我们的战斗信息。”
宇文杰蹲下来协助检查，脸色逐渐凝重。“看这个防御系统的版本号...比我们芯片里记录的最新版本还要新。它在我们战斗的这十几分钟里，已经完成了一次系统升级。”
褚修远默默听着，目光投向远方。风雪中，西伯利亚矿业城市的轮廓若隐若现，而在他的感知中，那座城市散发出的能量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化、强化。
监视之眼不仅在学习，它在进化，而且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
“收拾一下，我们得加快速度。”他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数据芯片。
谨慎在警告他前方的危险，但执行力推着他向前。这一次，他没有等待完美时机的奢望。
夏侯薇擦净能量刃上的冰屑，站到他身边。“它们在害怕。”
褚修远转头看她。
“如果不是害怕，不会这么急着升级防御。”她望向远处的城市，“它知道我们来了。”
宇文杰和澹台月已经整理好装备，站在他们身后。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都明确无误——继续前进。
褚修远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追踪单位的残骸。镜面的碎片映出他疲惫但坚定的面容。
“走吧。”他说，率先踏入愈加猛烈的风雪中，“在它完成下一次升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