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军官在崩塌的遗迹中穿梭。每一次转弯，每一次跳跃，军官都提前指出最安全的路线，仿佛对这里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这些？”宇文杰忍不住问道。
军官头也不回：“我在监视之眼的控制下工作了半年，记得每一个监控死角。”
终于，他们看到了出口的光亮。但那光芒并不自然，而是带着诡异的紫色调。
“小心！”军官突然停下，“外面有东西。”
褚修远透过出口望去，心脏猛地一沉。
遗迹外的天空中，数十块附着眼睛符号的碎片正在盘旋。它们像猎鹰一样等待着，符号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它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来。”澹台月低声道。
军官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数据芯片：“拿着这个。我在掩护你们的时候，入侵了监视之眼的一个次级节点。里面是它在其他地区的控制节点位置。”
褚修远接过芯片，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远超预期。这不是偶然获得的情报，而是精心策划的窃取。
“为什么帮我们？”他直视军官的眼睛。
军官苦笑：“因为我看到了真相。监视之眼不是在保护人类，它只是在饲养牲畜。”
外面的碎片开始向出口聚集，符号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没时间解释了。”军官举起武器，“我会引开它们，你们趁机逃走。”
夏侯薇想要阻止，但褚修远拉住了她。他看到了军官眼中的决然，那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谢谢。”褚修远简单地说。
军官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他一边射击一边向另一个方向奔跑，成功吸引了大部分碎片的注意。
“现在！”褚修远低喝。
四人冲出出口，向着相对安全的地带狂奔。背后的爆炸声和军官最后的呐喊被风暴吞没。
他们跑出足够远的距离后回头，只见整个遗迹彻底坍塌，化作一片废墟。而那些碎片，在失去了主要目标后，开始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飘来。
“它们还在追。”宇文杰喘着气说。
褚修远握紧手中的芯片。里面的情报可能是他们翻盘的唯一希望，但代价太过沉重。
他望着远处那些执着追击的碎片，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这场战争的本质。这不是生存之争，而是意志的较量。
而他们，才刚刚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