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色的能量在褚修远指尖凝聚成一道细线，精准地指向记忆殿堂深处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空间。那里，空气微微扭曲，如同夏日热浪中的景象。
“出来。”褚修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片空间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缓缓显现。它没有实体，更像是由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的投影，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继承者，你的感知比预想的更敏锐。”一个中性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夏侯薇立刻举枪瞄准，宇文杰和澹台月也迅速进入战斗姿态。只有陈启明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是谁？”褚修远问道，体内的珍珠色能量缓缓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观察者，记录者，或者说...见证者。”那个声音回答，“我来自你们称之为‘仲裁庭’的组织。我们观察着所有文明的兴衰，记录着每一个关键节点的选择。”
记忆殿堂突然轻微震动起来，墙壁上的裂痕又开始扩大。远处传来能量武器交火的声音，显然新纪元的残部正在尝试突破空间屏障。
“时间不多了。”观察者的声音依然平静，“新纪元的空间过载装置虽然被你们暂时压制，但他们正在调动更多资源。预计七分钟后，这个空间将彻底崩溃。”
褚修远的能量感知扩展到极限。他能清晰地“看到”外部至少有三十个新纪元士兵正在集结，还有三个能量读数异常强大的个体——很可能是新纪元的高级指挥官。
“你的目的？”褚修远简洁地问道，同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监控着外部的威胁。
观察者的光点微微闪烁：“提供信息，帮助你们做出选择。守夜人与收割者的冲突，远比你们了解的要复杂。”
一幅全息投影在众人面前展开。画面中，守夜人和收割者文明的代表正在一个圆桌前会谈，气氛友好。
“最初，他们是盟友。”观察者解释道，“共同维护着多元宇宙的稳定。但后来，他们发现了某个真相...”
画面切换，展示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旋涡中心隐约可见一个破碎的世界。
“维度崩溃。”陈启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震惊，“他们发现了导致维度崩溃的真正原因？”
观察者的光点转向陈启明：“是的，陈启明。你背叛守夜人长老会，就是因为他们决定隐瞒这个真相——维度崩溃是不可避免的周期性现象，任何文明最终都会面临这一劫难。”
褚修远感到一阵寒意。如果维度崩溃是不可避免的，那他们所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观察者继续说道，“收割者文明拒绝接受这一命运。他们开始疯狂实验，试图找到阻止维度崩溃的方法，最终导致了基因崩溃和丧尸病毒的泄漏。”
外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记忆殿堂的顶部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痕。碎石从上方落下，被夏侯薇及时用能量护盾挡住。
“四分三十秒。”宇文杰看着探测器，声音紧张。
褚修远深吸一口气。他的社恐本能让他想要避开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但责任感迫使他继续追问：“那么陈启明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观察者的光点突然变得明亮：“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陈启明，你真的认为是你自己做出了那些决定吗？”
陈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