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慕龙霄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
宴淮安缓步走来，站在慕龙霄面前，对喜娟说道：“喜娟，你先退下，我有事要与龙霄谈谈。”
“是！”
喜娟微微俯身，随即退下。
慕龙霄满眼厌恶地瞪着宴淮安，怒气冲冲地说道：“都是因为你们蛊惑了娘亲和妹妹，她们才会不要我，我要揍你。”
他挥拳冲向宴淮安，然而身高仅及对方腰间，宴淮安轻轻一抬手，便顶住了慕龙霄的头顶。
慕龙霄奋力挥拳，却始终无法触及宴淮安的要害。
他奶凶奶凶地开口道：“坏蛋，有本事你就跟我好好打一场。”
“我不是正在和你打吗？你说我抢走了你娘亲和妹妹，但我看到的是，明明是你先放弃了你的母亲和妹妹，去认别人作母亲，如今被抛弃了才回来找。”
宴淮安脸色严肃地说着，并没有因为慕龙霄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就轻视他的质问。
慕龙霄哭着松开手，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他哽咽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看飘飘婶婶困难，想要帮帮她。”
“可娘亲小肚鸡肠，会斤斤计较，明明那么有钱，却让二叔和飘飘婶婶住在外面，我……”
“不过，本王还要谢谢你们父子的大度慷慨，帮助了她们，否则的话，本王又怎么会重新娶到你娘亲。”
宴淮安冷笑一声，心里还有些得意。
慕龙霄猛地抬头，泪眼模糊地瞪着宴淮安：“你……你就是趁人之危，不是好人。”
“本王确实不是好人，那又如何？”
宴淮安语气冰冷，带着讥讽与不屑，“你父亲倒是深情款款，为了柳飘飘，放弃爵位，隐姓埋名，抛妻弃子，让本王佩服。”
“可结果呢？又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抛弃了柳飘飘，真是有趣。”
他俯视着跪坐在地的慕龙霄，声音如寒霜覆地：“而你，也继承了父亲的薄凉。”
“我没有，在我心里，我始终都把娘和妹妹放在第一位，明明是他们。”
慕龙霄摇摇头，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宴淮安开口道：“是吗，当本王记得你娘亲是一个又一个地人，本王记得你从前对柳飘飘亲如娘亲。”
“上个月，又因为你爹和丞相府庶女成亲，你便转身唤那庶女作母亲。如今被弃，又哭着回来寻你生母。”
慕龙霄震惊不已，慌张地想要辩解：“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爹爹已经死了一年，你怎么能将叔叔认作我爹爹？我爹爹是侯爷，他只是外室之子。”
“是吗！那他就安安分分地做一辈子的外室之子好了。有本王在，他一辈子也别想恢复原来的身份。”
“不过你们也别把大家当傻子耍，我不想多说什么。”
宴淮安冷笑一声。
“我……”
慕龙霄还想说什么。
宴淮安本不想插手，但对方毕竟是心爱之人的孩子，这样放弃，日后只会废掉。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宴淮安低头感叹道：“世子，慕家母子并非善类，你跟着他们不会有出路。”
“虽然本王不能让你回王府，但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推荐你去西山学堂就读。”
“那里虽然清苦，却能学到真本事。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宴淮安声音清冷地对慕龙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