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宵宫。”沫雪被宵宫的热情感染,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她微微颔首,笑着答道,“我叫沫雪,是前不久才从璃月来稻妻的,难怪你没见过我。”
“璃月?”宵宫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话说,你为什么会来稻妻呀?你也知道,稻妻现在的情况……其实挺乱的,到处都是锁国令的限制,还经常有雷电将军的眼狩令巡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和朋友一起呀?”
沫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些,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语气带着几分沉重:“嗯,我一个人来的。我来稻妻,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什么事呀?方便和我说吗?”宵宫好奇地追问,眼神里满是真诚,没有丝毫窥探的意味。
沫雪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宵宫,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聊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
宵宫见状,立刻明白了事情不简单,她收起了脸上的嬉闹,点了点头:“好!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说着,宵宫便带着沫雪绕到了烟花店的后面——那里是一片小小的庭院,周围种着茂密的树木,枝叶繁茂,将庭院遮得严严实实,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好了,就这里吧。”宵宫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沫雪,“这边基本不会有人来,你可以放心说了。”
沫雪点了点头,走到庭院中央的石凳旁坐下,指尖轻轻攥紧了衣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这次来稻妻,主要是想找一个人。另外……就是想给那位高高在上的雷电将军,好好敲一棍,讨个公道。”
说到“雷电将军”四个字时,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想到了什么让她格外气愤的事情:“不管是因为我自己的事,还是阿散的事,我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知道,很多年前的那些事,并不是她亲手做的,可如果不是她一心追求‘永恒’,忽视了踏鞴砂的危机,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家伙有机可乘,酿成后来的悲剧……”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里的怒意渐渐被浓重的悲伤取代,眼眶也不知不觉地红了。宵宫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当她看到沫雪眼角滚落的泪珠时,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一步,手足无措地安慰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欸!别……别哭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你别难过,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我帮你想办法!”
“丹羽哥哥……桂木哥哥……还有踏鞴砂的大家……”沫雪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声音带着哽咽,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悲伤与愧疚,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如果当初我能再强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劲……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打湿了衣襟,庭院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啜泣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令人心疼。宵宫站在一旁,看着泪流满面的沫雪,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活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轻声安慰着,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