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丽明显有些慌张,自家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少说话,以免被人牵着鼻子走,拿住话柄。
偏偏她一说家里的事就容易得意忘形,遭了,要是被民辉知道,肯定会生气不理她。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立马说道“你少在这混淆是非,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少扯我。早就听说你总和我们家老朱作对,绝对是你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公安同志,我要报案,就是沈明珠袭击我男人。”
来人虽然不是齐保国,也都是一起吃过红糖包的人,算是脸熟。
金美丽的颐指气使让几人心里都不舒服,便始终没有插嘴。
这次只是过来走个过场,谁都不相信沈同志会干出这事,不说对方刚出院,手无缚鸡之力。
单单论人品,他们也是一万个不相信。
沈同志为人亲和,对待所里每个人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而且人家还颇有侠义之范,就说为杜盼男忙活的事,都让大家暗自敬佩。
所以一定不可能!
抱着这种心态,原本应该带人回所里,几人对视一眼,以防给沈同志带来不好的影响,便决定当众询问。
“沈同志,昨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打针。”
葛向红在一旁说道“这点我能证明,昨天明珠感冒,说要去医院,正好我和她顺路,便一路同行,我是看着她进的医院。”
周围有人附和道“我也是,之前和沈干事碰面时听出她声音不对,就多问两句,这才晓得她感冒了,我家也是医院的方向,我确定她去了。”
公安同志边记录边接着问道“那你之后一直待在医院吗?有没有人证明?”
沈明珠淡定回答,“有,值班护士能证明,奥,中途我去厕所,举着吊瓶不方便,还遇到好心人帮我,中间我们聊了几句,得知对方在粮站上班;
具体叫什么不清楚,你们可以去查一查,对方穿着病号服,想必应该还在医院,我保证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实之言,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公安同志点点头,“好,我们会去调查,之后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再来找你。”
金美丽不满叫嚣,“你们办事怎么那么磨叽?把人抓回去,严加审问,不就都清楚?你们怕不是想包庇她吧?”
“金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办案要讲究证据......”
“这手套难道不是证据?”
沈明珠听到这话嗤笑道“你随便捡个手套就说是我,假设捡个石头,是不是还得怨老天爷怎么不在你家老朱回家路上铺金砖?”
四周传来哄笑声,金美丽向来爱面子,眼下却被个黄毛丫头一次又一次打脸,瞬间失去理智,随即把手套扔过来。
“哎,公安同志,你们看到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反告她蓄意伤人、恶意诬陷?”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