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瞧,他又急了(1 / 2)

异国舞蹈欣赏后自然要来点别样才艺。

作为本次赏美会的东道主。

北静王水溶自觉方才李洵和昭宁郡主故意捣鬼,令他在世家子弟跟前有些跌份。

毕竟是他北静王邀请来的客人。

眼下被李洵这强盗二话不说抢走宝贝,那些世家子弟表面不敢发怒。

可心里肯定是气得跳脚连他北静王一起啐骂了。

我高高兴兴带着宝贝捧你北静王的场,你把李洵那魔王请来作什么?

忠顺王李洵他是来赏美的吗?

他是来打劫的吧?

他确实是打劫。

此刻李洵的随行四位侍卫身上,手里、脖子间都挂满了宝贝。

逛了半圈下来已是满载而归。

北静王举办赏美会的用意。

是想和山庄中大部分在四王八公体系之外的世家子弟接触。

谁知李洵不请自来。

偏这忠顺王李洵赶又赶不得,言语上骂又骂不得,直恨的北静王暗暗咬牙,肠子都搅在一起打了结。

他重整笑容,忽略掉李洵的抢劫行为,击掌唤人:

“今日良辰不可无雅趣佐酒,小王不才,搜罗海外偶得几位奇女子身怀绝艺,请王爷与诸位共赏,博君一笑。”

话音刚落。

四名健仆抬上一个彩绘陶缸,那缸口狭窄,仅容一人蜷缩。

一名肤色微深的暹罗少女,身着金线勾勒的轻薄纱衣,对着众公子柔媚一拜。

随即在众人注视下,她身体无骨般柔软扭转,跟条泛黄的老海带似的摇摆。

缓缓的慢慢儿的,把身子缩进了那狭小的缸中,甚至还能在缸内婉转起舞,做出种种诱人姿态。

李洵看着那暹罗婢女表演不由好笑。

不就是缩骨功么,水溶真是脑子有屎,上次花重金去海外请酿酒师。

这回他又拿什么奇珍异宝跑去淘换?看来北静王养在王府里也是给奴才,部下给坑惨了,水溶还不自知。

傻逼。

就水溶一个人觉得神奇。

“妙啊!真乃尤物!”贾赦第一个高声捧场。

贾赦双眼放光,一手搓着黑参白胡须,手里还捏着酒杯,刚灌入嘴里看到暹罗婢女这一幕,忙喝彩起来,酒都淌到胡须上了:

“如此柔软,这若是摆放些刁钻花样,想必轻而易举,正合本将军心意,正合心意,哈哈哈……”

“叔叔眼光独道,侄儿也是如此想。”贾珍朝贾赦抚掌大笑,又不忘拍拍北静王马屁:

“这泡菜坛子似的陶罐竟能装下个娇滴滴美人儿,此女功夫真真是绝了啊!

北静王爷有此等宝贝,若置于闺房,岂不是夜夜笙歌,快活似神仙?真个儿羡煞旁人。”

贾家子弟怎么就只能想到下三路去?

那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不成。

怪不得曾经风光的宁荣二府只鼎盛了两代。

到第三代子弟当家便开始走下坡路。

瞧瞧。

三代当家袭爵的都是什么货色。

北静王心里颇为厌恶,表面还要儒雅大度贤明附和贾赦、贾珍、以及其它捧场的子弟。

贾琏也看得口干舌燥,连连吞咽唾沫,目光死死黏在那缸中女子身上。

他恨不得自己替了那缸口。

让奇技美人儿也用百般手段钻钻他的眼儿。

世家子弟接连爆发出惊叹哗然。

当然。

都是在外面厮混的脂粉子弟哥儿。

有什么新奇玩意没瞧过。

自是要给北静王面子装作第一次所见。

“天哪!这这真是人能做到的?”

“北静王爷果然手段通天,此等异宝,闻所未闻,也能从异域买回来。”

“啧啧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惊叹过后。

不少子弟眼中本色流露。

皆是与贾珍、贾赦相似的淫邪之光。

毫不避讳的交流心德技术,嘴里说的尽是龌龊的画面。

姬妾婢女本就是赏美会特色之一。

不足为怪。

听着周边世家子弟夸赞,水溶心中得意,特意转向李洵,谦逊道:

“王爷见多识广,不知觉得此技可还入眼?此女原乃暹罗王室所训,

犯事后被发卖出去,小王属下有幸淘换到此女,等闲难以得见。”

这个单纯的大傻帽。

李洵尚未言语,暗暗吐槽水溶。

昭宁已经瞪大了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扯着李洵的袖子,兴奋道:

“咦?这个缩骨功吗?听起来好厉害呀!”

她话锋一转,小脸上满是纯真的好奇:

“公子、公子,我记得去年元宵灯节,咱们出府在什沙海看的那个潘家杂耍班。

就是那个顶碗的小丫头,好像也能把自己塞进一个差不多大的箱子里呢。

我记得她还在里面连翻十几个跟头,她爹一边敲锣一边卖苦。

说那小丫头是得了一种天生软骨病,吃了十年苦才练出这手绝活混口饭。

好像看官们一次打赏,也才三五文钱吧?”

昭宁歪着脑袋,小手掩着嘴儿惊讶,仿佛在真心求教北静王:

“水王爷,你这个暹罗婢,不会很贵吧?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呀?

不会比请一百个潘家杂耍班还贵吧?”

“噗,咳咳咳!”

“忠顺王爷身边的小郎君真是有勇。”

“能阴阳北静王也是胆子大,不怕死?”

“原来是亲王身边的小相公,当我没说。”

“呃……”

刹那间。

庄内响起一片被酒水呛到的咳嗽声。

以及极力压抑的闷笑声。

许多世家子弟低下头,肩膀剧烈抖动,脸憋得通红,手中的酒水抖得满袖满地。

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只能拼命忍着,肠子都快打结了也架不住嘴角它有自己的想法。

大伙都清楚北静王的暹罗婢软骨功,在大顺朝见怪不怪,不足为稀奇。

但都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

偏忠顺王李洵要拆台。

水溶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瞬间冻结,捏着酒杯的手指根根发白,手背青筋微凸。

他强扯嘴角,干巴巴地道:

“这位小公子说笑了,此乃暹罗王室之艺,岂是市井杂耍可比。”北静王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堵了团棉花,闷得发慌。

李洵抿了口酒,云淡风轻补了一刀。

“本王倒觉得技艺本身无高下,端看赏玩者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