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秦可卿被李洵撩拨得气息微微乱了,脸颊飞起红霞,身子软了半边,还惦记着账目,按住他作乱的手,眼波流转,恳求道:
“等妾身算完可好?不然乱了,更费工夫。”
李洵见她坚持,又确实被那笨拙的记账法烦到,索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抽出宣纸抢了笔:
“罢了罢了,为了本王的性福,那就大展身手一回,省得你熬坏了眼睛。”
懒懒散散地开始在纸上画起了表格,给秦可卿普及借贷记账法原理,掰开了揉碎了,仔细讲给她听。
如何在账簿上设立“借”“贷”两方,如何记录资产、负债、权益,如何试算平衡。
秦可卿起初还有些心猿意马,以为李洵故意作坏,不叫她清净,渐渐的她被这新奇又逻辑严密的法子吸引,美眸越睁越大。
秦可卿本就聪慧,一点就透,当然其它方面也是手指儿点几下就透透的了,待李洵讲完,她已是明白了七八分忍不住惊叹道:
“王爷这是从何处学来的神仙法子?妾身从未听闻,若此法推行不仅府中账目清晰可辨,便是用在那朝廷六部、天下钱粮……
岂非也能条分缕析,再无糊涂账?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呀!” 秦可卿看向李洵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不可思议的柔情。
李洵被可卿崇拜的小眼神看得通体舒坦,但想到其功德二字,又表现无所谓,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搂着她笑道:
“推广?是大功德没错。不过可卿啊,你想想,若让户部那些老狐狸用了这法子……”
顿了顿促狭道:“他们那点猫腻,什么亏空啊、挪移啊、虚报冒领啊,岂不是给本王这法子抓得死死的,第三只手都无处可藏?
怕是要恨死本王了!本王还是当个逍遥自在的纨绔霸道王爷好,没事算计算计怎么抢美人儿,至于这烫手的功德,留给二哥操心去吧。”
秦可卿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花枝乱颤,轻握粉拳捶了他胸口一下:
“尽说些歪理!” 心中却愈发觉得自家王爷深不可测,看似荒唐风流,实则胸有丘壑。
她依偎在李洵怀里,很快便将这新法运用起来,重新整理账目,果然事半功倍,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空,看向李洵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账理清了,没事儿可做了,气氛也愈发旖旎。
李洵看向书房里间的休息室,坏笑道:“现在总有时间陪本王了吧?”
搂着佳人温存了好一阵,享受着她柔顺的依偎,李洵抚着她散落枕上的青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对了,那个妙玉如何了?还犟着?”
秦可卿伏在他胸前,声音略带沙哑:“那位啊,清高得很。头一天被请来硬是水米不进,连澡都不肯洗,说是嫌咱们这地方俗气腌臜,污了她的清净身子,不过……”
故意顿了顿,吊李洵胃口后,可卿拿手儿掩了嘴含笑轻嘲:
“她那爱洁的毛病倒是改不了,嘴上说不洗,才过一日就受不住,四个奴婢给她送去的香汤热水、花瓣香料、
第二日再去看时,都用过了,果然是千金小姐儿,比妾身还讲究呢。如今虽还是不言不语冷着张脸,倒也不再绝食了。”
李洵闻言冷笑一声,捏了捏秦可卿的下巴:“呵,什么清高?本王看她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由着她去,继续好生伺候着。
咱们就温水煮青蛙,看她这身傲骨能撑到几时。日复一日下去,待感受到地狱,便是金枝玉叶也给她熬成绕指柔。”
顿了顿,李洵又笑道:
“算算日子,二哥那边也该有信儿了。赐婚的旨意差不多该抽空给本王办了吧,等贾元春回家,本王就去看看她,顺带瞧瞧林姑娘,请她们来王府。”
“瞧王爷急得!”秦可卿何等的通透,自然明白李洵的心思,她早有所闻贾府女孩儿各个都不俗。
特别是荣国府那位琏二奶奶,神妃仙子似的人物,可惜已经嫁作人妇了呢,否则也逃不出自家风流王爷的手掌心儿。
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李洵,并无半分妒意,反而用手指描他英俊的轮廓,了然的笑道:
“王爷是惦记着,等元春姐姐名分定了,好打着探望未来侧妃的幌子,名正言顺地去荣国府逛逛?
顺道……看看林家妹妹,薛家妹妹,还有…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姨子们?咯咯咯……”
秦可卿语气娇嗔,哪有恼意,娇笑连连,马叉虫死了,她只道:
“上回王爷吩咐要准备周全,妾身早让人把园子里最好的几处院子拾掇出来了,
一应吃食、玩物、摆设,都按着千金小姐们的喜好备着,只等王爷一声令下,把人请来玩上几日呢。”
秦可卿白他一眼:“不过,扬州的事,陛下不是让王爷禁足在王府吗?”
李洵被她说中心思,哈哈大笑,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知本王者,卿卿也!”
随即他又促狭地眨眨眼:
“二哥可是罚王爷禁足在王府静思己过呢。”
“关我厉六爷什么事!?”
秦可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掩口轻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王爷鬼点子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