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车靖豪、赵瘸子、瘦猴刘四,四人因抢劫、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四声枪响,了结了四条罪恶的生命,也为李满囤一家的悲剧,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这件事,也让小河村乃至整个清河县的人。
对李默的能量,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以前,他们只知道李默能干,有本事,是姚县长跟前的红人。
现在他们知道了,李默不仅有本事,他身后还站着不容挑衅的威严和秩序。
动他这个人,甚至是与他有关的身边人!
或许他不会亲自动手,但国法,绝不容情。
......
李满囤一家的丧事办完了,凶手也伏法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新的麻烦,却找上了门。
这天,李家大院的门被敲响了。
李雪跑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七八个陌生人。
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脸横肉,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善。
他身后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婆子,还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你们找谁?”李雪警惕地问道。
“我们找这家管事的!”壮汉粗声粗气地说道,说着就想往院里闯。
李铁闻声走了出来,往门口一站,像一尊铁塔,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有事说事。”李铁的声音很冷。
壮汉打量了一下李铁,又看了看院子里正在练字的李默,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是张大壮,张翠兰是我亲妹子!”他拍着胸脯,提高嗓门,“我妹子和我外甥一家都死绝了,我们是她娘家人,过来给她处理后事的!”
原来是张翠兰的娘家人。
李雪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大伯他们的后事,我大哥已经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那尖嘴猴腮的老婆子,也就是张翠兰的亲娘,眼珠子一转,尖着嗓子叫道,“处理完了就行了?我们大老远跑来,车费不要钱啊?误工费不要钱啊?
还有我女儿女婿外孙死了,我们当长辈的,心里难受,这精神损失费,你们总得给点吧?”
这话一出,李雪和李铁都气乐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人死了这么多天,不闻不问,现在跑来要钱了?
院里的李默,连头都没抬,依旧不紧不慢地写着字。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你们想要多少?”李雪冷冷地问道。
张大壮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不多,看在你们帮忙办了后事的份上,给个五百块,这事就算了了!”
“五百块?”李雪气得小脸通红,“你们怎么不去抢?”
“抢?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张大壮脸色一沉,“我们这是合情合理!我妹子一家没了,活生生三个人啊!
你们大哥能捐款两万块钱,我就不信拿不出五百块钱来!另外我没有跟你们要地皮和房子都不错了.....”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自己。
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越过李默的院子,投向不远处那座已经空置的土坯房,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对了!还有房子和地!”他一拍大腿,“我妹子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他们家的地皮,也算是我们老张家的,这是天经地义!
毕竟我可是听说了,你们都写好分家协议合同书了,这家和地皮也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
“对!房子是我们的!”
“把地契房契交出来!”
这伙人压根就不是来要钱的,他们是盯上了李满囤死后留下的那点家产。
他们是邻村的,对李默的事迹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觉得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在他们看来,李满囤一家死绝了,李默这些侄子辈的,根本没有继承权!
这房子和田地,理所当然是他们这些娘家人的囊中之物。
一场闹剧,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明火执仗的抢夺。
而从始至终,李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将笔上最后一滴墨用尽,写下了一个苍劲有力的“静”字。
随后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缓缓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