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夭离开的第十天,天还没亮,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苏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的街道,心里有些担忧:“这么大的雨,百姓们恐怕不方便来义诊了,可要是有人急着看病怎么办?”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婉打开门,只见秦峰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苏婉,你别担心,我已经在义诊棚周围搭了挡雨的布帘,还生了炭火,不会让来问诊的百姓着凉。”秦峰笑着说,把伞递给她,“快走吧,说不定已经有百姓在等着了。”
苏婉接过伞,心里暖暖的。她跟着秦峰来到义诊棚,果然,布帘已经搭好,棚子里生着炭火,暖意融融。几个冒雨赶来的百姓坐在长椅上,看到他们来,连忙站起身:“苏大夫,秦镖师,这么大的雨,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快坐吧。”苏婉笑着说,拿起脉枕,开始为百姓诊脉。秦峰则在一旁帮着递药材,时不时给炭火添些木柴,确保棚子里的温度适宜。
中午的时候,雨还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个老妇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老妇人浑身湿透,不停地咳嗽。“苏大夫,您快看看我娘,她昨天淋了雨,今天就发烧了,咳得厉害,连饭都吃不下。”男子气喘吁吁地说,脸上满是焦急。
苏婉连忙让男子把老妇人放在长椅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又给老妇人诊了脉,眉头微蹙:“老人家这是得了风寒,还引发了咳嗽,得赶紧吃药,不然怕是会加重。”
她刚要开方,就发现止咳的药材已经不多了。“秦峰,止咳的甘草和杏仁不多了,你能去药庐再拿些来吗?”苏婉说道。秦峰点了点头:“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他拿起伞,快步冲进雨里。药庐离义诊棚有一段距离,等他拿着药材回来时,浑身已经湿透了,头发上的水珠不停地往下滴。苏婉看着他,心里有些心疼:“快擦擦吧,别着凉了。”她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秦峰接过,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好,这点雨不算什么。”
苏婉很快配好了药,递给男子:“这是三天的药,每天煎一副,分两次喝。记得让老人家多喝热水,别再着凉了。”男子接过药,感激地说:“谢谢苏大夫,谢谢秦镖师。你们真是好人啊!”
等男子背着老妇人离开后,苏婉看着秦峰湿透的衣服,忍不住说:“你快去换件干衣服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这里有我看着,没事的。”秦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我快去快回,你要是有急事,就喊一声,我就在附近。”
秦峰走后,苏婉继续为百姓诊脉。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女子慌慌张张地跑来,哭着说:“苏大夫,我丈夫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下来了,腿断了,现在还在山上,您快去救救他吧!”
苏婉心里一紧,她虽然会治些外伤,但腿断了需要固定,而且山路湿滑,她一个人根本没法把人抬下来。就在她着急的时候,秦峰换了件干衣服赶了回来。他看到女子哭着求救,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婉把情况跟他说了,秦峰立刻说:“你别慌,我去山上救人。你准备好接骨用的夹板和草药,我很快就把人抬回来。”他又对女子说:“你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女子连忙点头,带着秦峰冲进雨里。苏婉则赶紧准备夹板和草药,心里不停地祈祷:“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