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萧夭背着母亲留下的旧图纸走在最前,阿竹拎着药农们塞的雪参筐跟在身后,阿蛮则蹦蹦跳跳地扯着路边的野草,寒雾谷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小点。萧夭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凝视着身后,仿佛能透过那片虚空看到遥远的地方。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承载了千斤重担一般,轻轻地落在了那张图纸上。
在那张看似普通的图纸上,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奥秘。细细观察,可以看到线条如蛛网般交织在一起,彼此缠绕、交错,仿佛没有尽头。这些线条有的粗如树干,有的细如发丝,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
而那些符号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它们或是圆形,或是方形,或是三角形,或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这些符号看似随意地分布在图纸上,但仔细一看,却又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和联系。它们像是一种未知的语言,等待着人们去解读和破译。
整个图案就像是一个被加密的信息,只有拥有足够智慧和耐心的人,才能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发现其中隐藏的真相。其中,代表寒雾谷的圆圈格外醒目,周围用朱砂画满了圈,显得异常庄重。
萧夭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用指尖在那圆圈旁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刹那间,红色的墨迹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在纸张之上。这个小小的“护成”记号虽然微不足道,但却蕴含着无尽的意义。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照亮了那红色的墨迹。它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微光,宛如母亲的微笑,温暖而慈祥。萧夭凝视着这个记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知道,这个记号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标记,更是他对母亲的承诺,对寒雾谷的守护。母亲在九泉之下,或许也能感受到这份心意,从而松一口气。
“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回药谷吗?”阿蛮凑过来,好奇地盯着图纸上的圈圈点点。萧夭把图纸折好揣进怀里,笑着点头:“先回药谷看看,上次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给谷里的老药农送新采的灵草。”阿竹也跟着附和:“正好把寒雾谷的事跟谢师父说说,让他也放心。”
这三个人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经过了漫长的七八天时间,终于看到了药谷那熟悉的青竹牌坊。
那青竹牌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这片山林中的一座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牌坊上刻着精美的图案和文字,虽然历经岁月的沧桑,但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当他们走近牌坊时,一股清新的竹香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这股香气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能让人忘却一路的疲惫和艰辛。
站在牌坊下,他们抬头仰望着那高耸的竹制建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一个充满神秘和传奇色彩的地方。
刚刚踏入谷口,一阵凄惨的哭声便传入耳中,如泣如诉,令人不禁心生怜悯。循声望去,只见谷口的李婶正孤零零地坐在那座破旧的竹屋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紧握着一块破旧的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家的牛昨天突然倒地抽搐,嘴里吐着白沫,找了好几个药农都没治好。萧夭赶紧走过去,蹲在牛身边,手指搭在牛的脖颈处,又闻了闻牛嘴边的白沫,眉头微微一皱:“这不是普通的急症,是中了‘腐心毒’。”
“腐心毒?”阿竹和阿蛮都愣了,他们只听过毒蛇咬、瘴气毒,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萧夭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银盒,打开后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这毒是用腐叶和断肠草熬的,涂在草料上,牲畜吃了就会中毒,人要是误食,半个时辰就没救。”
李婶一听更慌了,抓住萧夭的手:“萧姑娘,你救救我的牛啊!这牛是家里的命根子,没了它,地里的活都没法干了!”萧夭拍拍她的手:“别慌,我有解药。”说着,她让阿竹去谷里的泉眼打碗清水,又从银盒里倒出一点粉末,和水搅匀后灌进牛嘴里。不过半炷香的功夫,牛就慢慢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甩着尾巴吃草了。
李婶又惊又喜,要给萧夭磕头道谢,萧夭赶紧拦住:“李婶,不用谢,只是这毒来得蹊跷,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陌生人进谷?”李婶想了想,点头说:“前天见过两个穿黑衣服的,说是来收草药的,还问我家的牛在哪喂,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来,肯定是他们下的毒!”
萧夭心里一沉——这腐心毒是她母亲生前研究的玄毒之一,后来因为太过阴毒,就把药方烧了,怎么会有人用这毒害牲畜?她赶紧召集谷里的药农,一问才知道,最近半个月,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出了怪事:有的人家鸡突然死光,有的地里的庄稼一夜枯烂,还有的村民浑身发痒,起满了红疹子,找遍了大夫都治不好。
“是玄毒。”萧夭把药农们带来的样本——枯烂的庄稼、死鸡的内脏放在一起,用银针测试,银针瞬间变黑,“这些毒都出自玄毒谱,不是普通人能配出来的,肯定是有人故意用玄毒祸害百姓。”阿竹攥紧了拳头:“太过分了!咱们得把这人找出来,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萧夭带领着阿竹和阿蛮一同踏上了前往附近村庄的道路。他们穿越茂密的树林,跨过潺潺流淌的小溪,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