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厂,又名保定钞票纸厂。
原本坐落于保定西郊,后续因为特殊原因,搬迁到小车村的西北方。
和大多数的大厂一样,这里同样是一个功能齐全的“小社会”。
其内不仅拥有着自己的幼儿园、子弟学校、俱乐部、篮球场、医务室、食堂、澡堂等设施,其厂内的住房也和轧钢厂那边一样,需要集体调配。
只是,他们这里并没有像何怀民他们住的那种四合院,反而都是一些较为低矮的平房。
而何大清如今所住的地方便是其中的一栋。
由于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傻柱兄妹两个也已经忘了何大清究竟住的哪儿栋房子。
好在今天是周末,很多工人都不上工。
于是,在下了公交车后,何雨水便朝着一个路过的工人大哥问道。
“大哥,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认识何大清吗?”
“何大清?你说的是白寡妇家的那个姘头?”
虽然他知道眼前之人说的是事实,但一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何雨水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见她脸色变了,何怀民不动声色的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然后掏出一根儿递了上去。
“我们是他的亲戚,今天是来看他的,但不知道他住哪儿。”
工人大哥伸手接过,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后,然后笑了。
“他们就住前面属左边第三栋,要我说,你们这亲戚也是有意思,一个大男人也不上工,整天就知道洗尿介子,做饭......”
这大哥嘚啵嘚说个不停,显然对于何大清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按照他的说法,何大清是这一代出了名的怕老婆。
几乎每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就是照顾孩子,照顾家,和寻常的家庭简直是掉了个儿。
何怀民的怒气值也是越来越高。
他没想到何大清一个好好的厨子,如今竟然连锅铲都不拿了,反而去整天去洗什么尿介子,简直把他们老何家人的脸都丢光了。
说了大概五分钟,工人大哥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有正事要办,将烟别在耳垂
“行了行了,我还得去买东西,你们自己过去吧,就在那儿,别走错了。”
“行,谢谢了。”
告别那个工人之后,四人便按照他的指示很快便停在了一栋低矮的平房之前。
此时,一个年约五十来岁,有些头秃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里拿洗衣板搓洗着衣服。
眼瞅着院儿外似乎有动静,他抬首看去,第一眼便看到了何雨水。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但因为手上有水,让他的眼睛变得愈加的模糊。
待眼前重新恢复正常之后,他才发现院儿里已经站着四个人。
最前面的便是傻柱和何雨水。
虽然已经有几年没见了,两人的样貌都有了一些变化,但作为他的骨肉,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们来了。
“柱子,雨水,你们怎么来了。”
他此时的心里是又高兴又忐忑。
高兴自然是又见到了自己的亲骨肉。
而忐忑的则是,见到两人都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