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慢悠悠地在身边踱步,时不时用脚尖“提醒”一下你微微翘起的屁股或者有点发飘的枪口:“哎哎,跟你‘老婆’交流感情呢?注意力集中点!”
蹲着? 这姿势本身就够销魂,还得稳稳当当地抱着好几公斤的“铁疙瘩”,保持据枪瞄准的架势。
大腿没过几分钟就开始疯狂抗议,膝盖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身体的重量和枪的重量一起往下坠,全靠一口气硬撑着。
爬铁丝网? 低姿匍匐就已经够呛,尘土飞扬,连滚带爬。
现在好了,背上还多了个“大老婆”!
那长长的枪管简直是个巨大无比的累赘,不是刮到地上的障碍物,就是钩住了前面战友的装具,要么就是卡在铁丝网
“靠!我自己往前拱就快散架了,还背着它?!这不成心要我老命吗!”
铁丝网下,无数灰头土脸的身影咬牙切齿地低吼。
跑五公里? 背着背囊已经够喝一壶,现在后背还多了个硬邦邦、不断随着步伐拍打屁股的“老婆”。
沉重的枪带死死勒进肩膀的皮肉里,感觉锁骨都快被压断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每一步都感觉腿灌了铅。
队伍里喘得像拉风箱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压低的哀嚎:“我的妈……这玩意……太沉了!兄弟……求求你……帮我背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真……扛不动了……”
请假去厕所? 这难得的“放风”时间,也成了夫妻同行的必修课。
厕所门口排着队,人人肩上挎着枪,画风诡异又无奈。
“报告班长!上厕所!”
“去吧!带着你‘老婆’!别让它落了单!”
于是,在狭窄的隔间里,新兵们必须先把“老婆”小心翼翼地靠在门板上,或者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抱着它解决生理问题。
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操!拉个屎都不得安生!怎么这么碍手碍脚的,我滴个妈!”隔间里传出崩溃的低语。
最初摸到枪时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新鲜感和兴奋劲儿,在日复一日、无休止的与“铁疙瘩老婆”的捆绑式相处中,迅速褪色、消磨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肩膀、手臂、腰背、大腿连绵不绝的酸痛,是被汗水浸透无数次、磨得发亮的枪托印子,是对这沉重“累赘”日益增长的“怨念”。
训练场上,怨声载道,一片“兵不聊生”的惨淡景象。
抱怨声在休息的间隙此起彼伏,成了独特的背景音:
“我感觉我肩膀都快被这枪带勒穿了!这哪是老婆,这是枷锁!是刑具!”
“班长是不是嫉妒我们单身啊?非要给我们安排个这么沉的‘老婆’?”
“我晚上做梦都在拆枪、擦枪、背枪……魔怔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信手拈来?我现在看它都手抖!班长说的‘左手摸右手’,那是摸到腱鞘炎了吧?”
“我宁可回去练端腹、练正步!这‘老婆’,谁爱要谁要!我申请‘离婚’!”
“想屁吃,咱们是军婚!离不了!”
“嘘!小声点!还‘离婚’?想挨练啊!忍着吧兄弟,咱这‘婚姻’包办,没有民政局!”
新兵们看着自己那沉默、冰冷、沉甸甸的“大老婆”,眼神复杂无比——
有敬畏,有无奈,有烦躁,还有一丝在无数次咬牙切齿磨合中,悄然滋生的、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虽然离“老夫老妻”的境界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这捆绑式的朝夕相处,确实让他们开始真正“认识”这位特殊的伴侣——
以汗水、酸痛和被磨破的肩膀为代价。
但这些都不算完!
单手持枪,双手持枪,单手擎枪,双手擎枪不一样。
徒手卧倒,起立和单手持枪卧倒,起立也不一样。
战术基本动作看着简单,全部带着“大老婆”来上一遍,整个胳膊都是木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难的!
比这个还要要命的是持枪匍匐前进三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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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各有各的惨烈,各有各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