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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暖厂试味集众智(1 / 2)

11 月 27 日,清晨时分,海岛仿佛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所笼罩。这雾气如同一层透明的轻纱,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它带着初冬的寒意,悄悄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远处的塑料厂在雾气的掩映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那红砖砌成的院墙,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被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着。红砖的颜色在雾气中变得柔和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中的一部分。

林小满骑着她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在平整的道路上前行着。这辆自行车已经不新了,多多少少也有些问题,有的时候除了铃铛不响之外,其他地方似乎都在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链条的摩擦声、车轮的嘎吱声以及车架的摇晃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交响乐”,仿佛这辆自行车也在抗议这寒冷的天气。

当林小满一路狂奔,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厂门口时,她惊讶地发现车把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这层白霜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小满忍不住呵出一口白气,那股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她感到手指有些僵硬,于是赶紧用力地搓了搓手,希望能让手指恢复一些温度。

就在她刚刚把自行车支在老槐树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群人正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厂长带着厂里的领导班子成员。

王厂长步履匆匆地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显得有些焦急,仿佛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正亟待他去处理。他的身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姿,透露出一种雷厉风行的气质。

跟在王厂长身后的是一群人,他们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像是一群忠实的追随者。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以抵御这寒冷的天气。他们小心翼翼地踩着结了薄冰的路面,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响声,仿佛在演奏一场独特的冬日交响乐。

“林厂长,您来得可真早啊!”王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身上那件略显破旧的粗布棉袄,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清晨的寒意。他的领口处露出一截毛线围巾,那是去年工会发放的,经过多次洗涤后,颜色已经有些发白。

王厂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重要的班子会。在会上,大家对你所提出的那个‘内部试吃、集思广益’的方法展开了热烈的讨论。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和探讨,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方法简直太妙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会议上的情景,接着说道:“通过让我们的员工提前品尝新产品,他们能够亲身体验到产品的口感、味道以及其他方面的特点。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更直观地感受到产品的优劣,从而提出更有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而且,这种方式还能激发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力,让他们更加主动地参与到产品的改进和完善中来。”

王厂长越说越兴奋,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可以说,这个方法不仅对产品本身有着重要的意义,对于我们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创造力也是一种极大的提升。我相信,只要我们充分发挥员工的智慧和力量,一定能够打造出更加优秀的产品!”

说着,王厂长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刚才在办公楼里就闻到这股糕香了,一路寻着味儿就找过来了。这味道可真是太诱人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接着说:“正好,咱们就在你这新厂房里开个短会吧,也顺便感受一下这糕香,沾沾喜气。”

林小满笑着往旁边让了让,引着众人往糕点厂走。刚推开厂房的门,一股混合着煤烟、黄油和烤芝麻的暖香就涌了出来,把门外的寒气撞得一退三尺。煤炉在墙角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舔着乌黑的炉壁,把铁皮烟筒烘得发烫,上面搭着的毛巾都冒起了热气。工会主席张大姐正指挥着两个女工往长桌上摆糕点,白瓷盘里的海苔肉松卷切成了均匀的小段,螺旋状的断面裹着金黄的肉松,像一圈圈缩小的海浪;椰蓉薄脆堆成座小山,雪白的椰丝上沾着点烤焦的金边,看着就酥得掉渣;最惹眼的是“福寿绵长”礼盒,红底金字的盒子敞着口,里面的红糖糍粑上,王桂香新捏的糖牡丹正泛着琥珀色的光,花瓣边缘还沾着几粒亮晶晶的糖珠。

“玻璃柜台再有两天就完工啦!”林小满面带微笑,热情地给各位领导们倒上了一杯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随着她的动作,搪瓷缸子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而悦耳的响声,仿佛是在为这个好消息欢呼雀跃。

接着,林小满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生产线已经跑得非常顺畅了,每天都能够稳定地生产出两百斤美味的糕点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生产成果的满意和自豪。

然后,林小满提出了一个想法:“我琢磨着,咱们可以先制作一批糕点,当作福利发给塑料厂的工人们,让他们都尝尝这新鲜出炉的美味。同时,再附上一张调查问卷,听听大家对糕点口味的意见和建议。毕竟,这些糕点最终是要给广大工人同志们吃的,好不好吃、合不合口味,还得听听那些经常吃的人怎么说呀!”

副厂长老马拿起块椰蓉曲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眉头先是皱了皱,喉结动了动,随即舒展开来:“嗯,椰香是够浓,黄油味儿也正,但我瞅着甜度还差了点意思。咱海岛人靠海吃海,出海打鱼耗力气,就爱那口扎实的甜,能顶饿。你试试多加两钱糖,保准更对胃口。”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张纸垫在桌上,用铅笔头在上面画了个简易的甜度对比图,“就像咱车间的机器,马力得够,劲儿才足。”

“老马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负责后勤的刘师傅接过话茬,他的手指关节粗大,指腹上全是常年搬原料磨出的厚茧,指甲缝里还嵌着点黑泥,“我家那口子昨天还跟我念叨,说前儿尝的芝麻酥太淡,配着玉米糊糊吃都觉不出甜。她身子骨弱,冬天就靠红糖暖着,要不咱分个‘浓甜’‘淡甜’两种?让大伙儿按自个儿口味挑,多周全。”

林小满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声,墨水在纸上洇出小小的黑点:“甜度分档是个好主意,刘师傅您具体说说,家里人觉得哪种糕点最该加甜?”

“那肯定是红糖糍粑啊,”刘师傅一拍大腿,棉裤上沾的棉絮簌簌往下掉,“老辈人都说‘冬吃红糖赛人参’,咱海岛冬天风跟刀子似的,糍粑里多搁点红糖,最好是咬一口能流心的那种,趁热吃下去,从嗓子眼暖到肚脐眼,保准受欢迎!”他说着咽了口唾沫,仿佛已经尝到了那股子甜暖。

旁边的张大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沾着的水汽让她眯起了眼。她是班子里唯一的女同志,说话总是慢悠悠的,却句句在理:“我倒觉得咸口的能再突出些。三车间的女工们私下跟我说,海苔肉松饼干味道是不错,但海苔的鲜味还能再浓点。咱岛西头的水产站,每年这个时候都晒毛虾,那虾皮磨成粉,鲜得能掉眉毛,混进饼干里,保管比光放海苔带劲。”

“虾皮!这个好!”赵铁柱正好从原料库搬完面粉进来,粗布褂子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面还挂着汗珠,在煤炉的热气里冒着白汽,“我上次跟我爹出海,他就用虾皮炒面粉,冲糊糊喝都鲜得人直咂嘴。要是加到雪花酥里,肯定比光放海苔有嚼头!”他说着拿起块雪花酥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得正香,“你看,现在这味儿有点淡,加了虾皮,层次就出来了。”

王厂长一直没说话,手里捏着块咸蛋黄虎皮千层,指尖沾着点橙黄色的蛋黄酱。等大伙儿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用袖口擦了擦嘴,慢悠悠开口:“我提个不一样的想法。咱这糕点要做特色,不光得照顾口味,还得有点‘念想’。比如给每种糕点起个俗名,像那椰蓉薄脆,吃着跟咱小时候过年盼的‘糖酥片’一个意思,就叫‘海岛酥片’,听着就亲。工人师傅们带回去给孩子,一说‘糖酥片’,不用解释就知道是啥,多好。”

这话一出,厂房里先是静了静,接着爆发出一阵笑。张大姐笑着点头:“厂长这主意妙!我娘家在北岛,那边把带馅的糕点叫‘饽饽’,咱这蟹黄小贝,叫‘蟹黄饽饽’,多有烟火气。孩子们听见‘饽饽’俩字,保准追着要。”

林小满的笔记本已经被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整三页纸,从糕点的甜咸程度到各种原料的巧妙搭配,再到每一款糕点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深意,无一不被详细地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