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硬生生将自己那条已经彻底青黑的小臂砍断!!
断臂掉落在圣坛冰冷的石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青黑的颜色触目惊心。
蛊阿蛮捂着喷血的断臂处,脸色惨白如鬼,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嗬嗬的喘息。
他快速的掏出秘制的止血药,给自己上药包扎。
白瓷饶有兴致的看着蛊阿蛮的操作,看着地上那截断臂和蛊阿蛮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癫狂,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只不过是在小青身上,随手涂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吓人的药水而已!!”
白瓷一边笑,一边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痛苦呻吟的蛊阿蛮,语气充满了戏谑和残忍:
“怎么我可爱的弟弟……这就吓得……自断手臂了呢?!哈哈哈!!真是好玩,真是有趣?!”
月光下,白瓷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却又带着地狱修罗般的冰冷和残酷。
蛊阿蛮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屈辱!
可稍作反应,他就发现白瓷绝对又在胡言乱语!若自己没有断臂,估计现在命都没了。
蛊阿蛮因失血和剧痛而脸色惨白如纸,他死死按住断臂处,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
他嘴唇哆嗦着,却仍强撑着抬起头,看向依旧倚在石壁旁看戏的白瓷,从齿缝里挤出混合着痛楚和怨毒的大笑:
“哈哈哈……我的好阿哥啊!任你狡诈如狐……那又如何?!”蛊阿蛮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回光返照般的得意,
“不管你刚才在那畜生身上下了什么奇毒!如今……如今都随着我那条断臂,一起留在那断臂里了!!”
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死死盯住白瓷:
“而你!!你身体里由我亲手种下的五毒煞!!早已侵入你的心脉,腐坏你的脏腑!!此刻恐怕已经蔓延至全身?!药石无医了!白瓷,你终究……还是要死在我前面!!哈哈哈……呃啊!”
笑声牵动了伤口,让他再次痛呼出声。
白瓷懒洋洋的听着,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慌,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他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抬手,轻轻拍掉了沾染在破旧衣物上的几根枯草碎屑。
白瓷抬起眼,那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光泽的眸子,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怜悯,看向状若癫狂的蛊阿蛮,冷嗤一声: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他微微前倾身体,尽管虚弱,那气势却仿佛他才是此地真正的主宰:
“你的确算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制蛊奇才。”
白瓷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邪气:
“可你知不知道——上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制蛊奇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