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西门处,火光冲天。阿卜杜拉汗金甲耀目,弯刀如月,身后五百铁骑杀气腾腾。朱慈烺龙泉宝剑在手,九道金龙真气环绕周身,与沐林雪并肩而立,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无惧色。
"朱由检!"阿卜杜拉汗声如洪钟,"你孤军深入,今日插翅难逃!"
朱慈烺冷笑:"区区蛮夷,也敢在朕面前放肆?"
阿卜杜拉汗大怒,弯刀一挥:"杀!"五百铁骑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林雪,小心!"朱慈烺低喝一声,九道金龙真气爆发,如猛虎下山般迎向敌阵!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秋水长剑出鞘,剑光如雪,紧随其后!
两股洪流轰然相撞!朱慈烺龙泉宝剑如金龙出海,每一剑都带起一片血雨!阿卜杜拉汗的弯刀与龙泉宝剑硬撼一击,竟被震得虎口开裂,连退数步!
"好强的内力!"阿卜杜拉汗大惊,连忙调转马头,隐入阵中,喝令亲卫围攻。
十余名叶尔羌勇士手持长矛,从四面刺向朱慈烺!朱慈烺身形如电,在矛影中穿梭,龙泉宝剑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十余人咽喉同时喷血,倒地而亡!
沐林雪那边更是剑光如虹,每一剑都精准刺中敌人要害。叶尔羌骑兵虽众,却无人能近她三尺之内!
阿卜杜拉汗见二人如此悍勇,厉声喝道:"放箭!"
城墙上突然冒出数百名弓箭手,箭如飞蝗般射向朱慈烺和沐林雪!原来叶尔羌早已暗中控制了部分城墙!
"陛下小心!"沐林雪剑舞如风,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朱慈烺则九道金龙真气护体,箭矢近身即被震碎!
然而箭雨太过密集,二人一时被困在原地。阿卜杜拉汗见状大喜,亲自挽弓搭箭,一箭射向朱慈烺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阿卜杜拉汗的箭矢在半空中被另一支箭精准拦截!白芷立于不远处屋顶,银弓在手:"陛下,东门已控制!"
话音未落,骆养性也率百名锦衣卫杀到:"南门无恙!"鲁胤昌则从北门方向赶来:"内奸已肃清!"
明军士气大振,反守为攻!阿卜杜拉汗见势不妙,急令撤退。叶尔羌骑兵如潮水般退向西门,却在门口被一队突然出现的明军拦住——正是孙传庭派来的援军!
"阿卜杜拉汗!"朱慈烺声如雷霆,"还不下马受降?!"
阿卜杜拉汗面如死灰,突然狞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号角吹响!号角声诡异刺耳,城墙上的弓箭手闻声竟纷纷跳下,摔得粉身碎骨!更可怕的是,那些死去的叶尔羌士兵尸体突然抽搐起来,眼中冒出幽幽绿光!
"幽冥傀儡术!"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色,"阿卜杜拉汗竟是幽冥教的人!"
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全开:"管他什么邪术,一并斩了!"
复活的尸体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普通刀剑难伤。一名锦衣卫长刀砍在尸体上,竟被反震脱手,随即被尸体一把掐住咽喉!
"刺他们眉心!"白芷银弓连发,每一箭都精准命中尸体眉心,中箭者顿时瘫软倒地。
朱慈烺龙泉宝剑金光大盛,每一剑都斩下一具尸体的头颅。沐林雪剑走轻灵,专刺眉心,所过之处,尸体纷纷倒下。
阿卜杜拉汗见状,再次吹响号角,剩余的尸体突然聚在一起,竟融合成一个三丈高的巨大尸怪!尸怪仰天咆哮,挥舞利爪拍向朱慈烺!
朱慈烺不闪不避,九道金龙真气合而为一,化作一条璀璨金龙,直扑尸怪!"龙腾九霄!"
金龙贯穿尸怪胸膛,炸出一个大洞!尸怪踉跄后退,却未倒下,伤口处黑气缭绕,竟在缓慢愈合!
"陛下!"沐林雪飞身而起,秋水长剑直刺尸怪眉心,"螭龙破邪!"剑尖白光迸发,尸怪发出凄厉惨叫,动作为之一滞!
朱慈烺抓住机会,龙泉宝剑脱手飞出,如流星赶月,将尸怪头颅斩下!无头尸身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水。
阿卜杜拉汗见最后手段被破,转身就逃。朱慈烺冷哼一声,足尖一点,如大鹏展翅般追去,一掌拍向其后心!
阿卜杜拉汗仓促回身,弯刀横挡。"铛"的一声巨响,弯刀应声而断!朱慈烺掌势不减,正中其胸膛!
"噗——"阿卜杜拉汗狂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重重撞在城墙上!
朱慈烺缓步上前,龙泉宝剑直指其咽喉:"说!幽冥教总坛究竟在何处?"
阿卜杜拉汗满嘴是血,却狞笑不止:"朱由检...你以为...这就完了?教主...早已...在京城...等你..."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朱慈烺心头一震:"京城?!"他猛然想起太子已被送回京城,顿时心急如焚。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陛下..."
朱慈烺强自镇定:"先肃清残敌,再作打算。"
战至天明,叶尔羌大军溃败,死伤万余,余部四散逃窜。哈密城重归平静,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哈密卫指挥使府内,朱慈烺召集众将议事。
孙传庭风尘仆仆赶来:"陛下,臣接到密报,星夜驰援,幸不辱命。"
朱慈烺点头:"孙卿来得及时。眼下西域局势如何?"
孙传庭展开地图:"叶尔羌主力已溃,其余诸国纷纷遣使请降。唯有吐鲁番仍在吐蕃残部控制下,负隅顽抗。"
白芷轻声道:"陛下,阿卜杜拉汗临死前所言..."
朱慈烺面色阴沉:"朕也正忧心此事。幽冥教主若真在京城,烺儿恐有危险。"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然:"陛下,我们当立即回京。"
孙传庭大惊:"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动?西域初定,尚需陛下坐镇。"
朱慈烺沉思良久,突然道:"不,朕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众人不解。朱慈烺解释道:"朕明日大张旗鼓犒赏三军,做出长期驻守姿态。暗地里,朕与沐姑娘、白姑娘轻装简从,星夜返京。孙卿暂代朕执掌西域军政,对外宣称朕偶感风寒,暂不见客。"
孙传庭肃然:"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当夜,朱慈烺与沐林雪、白芷及十名锦衣卫高手悄然离城,扮作商旅东归。为避人耳目,特意绕道漠北,经河套地区南下。
行至居延海附近,已是七日后的黄昏。大漠落日,长河如血。一行人正在水边休整,白芷突然银弓在手:"有人跟踪我们!"
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悄然运转,果然感知到三里外的沙丘后藏着十余骑。"是幽冥教的探子。"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我去解决他们。"
朱慈烺按住她的玉手:"不,将计就计。我们假装未察觉,引他们到前方峡谷,一网打尽。"
众人继续前行,故作松懈。至一处狭窄峡谷,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朱慈烺低声道:"准备。"
果然,后方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十余黑衣人手持奇门兵刃,呼啸而来!为首者厉喝:"朱由检!留下命来!"
朱慈烺冷笑一声,与沐林雪、白芷同时出手!九道金龙真气、如雪剑光、银色箭影交织成网,瞬间斩杀大半敌人!余下几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留活口!"朱慈烺一声令下,三名锦衣卫飞身追上,生擒一人回来。
那黑衣人面如死灰,突然咬破口中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白芷检查尸体:"是幽冥教的死士。"
沐林雪轻声道:"陛下,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朱慈烺眼中金芒闪烁:"无妨。加速赶路,务必在幽冥教之前抵达京城!"
众人连夜赶路,三日后抵达宁夏卫。守将李国桢是孙传庭旧部,见天子亲临,大惊失色,连忙安排食宿。
李国桢府内,朱慈烺询问京中近况。
李国桢低声道:"陛下,半月前京城确有异动。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突然抱病,由副使田尔耕暂代职务。东厂提督曹化淳也闭门不出..."
朱慈烺与沐林雪对视一眼,心知不妙。骆思恭、曹化淳都是他的心腹,同时出事,必是幽冥教所为。
"太子可曾回京?"
李国桢摇头:"臣未闻太子消息。"
朱慈烺心头一紧:"立刻准备快马,朕要连夜赶路!"
李国桢劝道:"陛下,天色已晚,不如..."
"不必多言!"朱慈烺打断他,"国事危急,岂能耽搁?"
正当此时,一名亲兵匆匆入内:"报——城外三十里发现大队人马,打着'靖难勤王'旗号,正向京城进发!"
朱慈烺拍案而起:"何人敢如此大胆?!"
亲兵颤声道:"旗号上写着'福'字..."
"福王?!"朱慈烺眼中杀意暴涨,"朕的好叔叔,终于按捺不住了!"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陛下,福王与幽冥教勾结,此时起兵,必是得知陛下不在京中..."
朱慈烺冷笑:"好个调虎离山之计!传令:李国桢率宁夏卫兵马佯攻福王后军;朕率轻骑绕道,直取京城!"
当夜,朱慈烺一行换乘李国桢准备的西域良驹,抄小路疾驰。途经一处密林,忽闻前方传来打斗声。
众人悄然靠近,只见林间空地上,十余名锦衣卫正护着一辆马车,与数十名黑衣人激战!锦衣卫已伤亡过半,马车帘幕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是骆思恭的家将!"白芷眼尖,认出其中一名负伤老者正是骆思恭的心腹骆安。
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爆发,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战团!沐林雪与白芷紧随其后,剑光剑影,杀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厉喝一声:"撤!"余部纷纷退入密林。
骆安见到朱慈烺,老泪纵横,跪地叩首:"陛下!老奴...老奴终于等到您了!"
朱慈烺扶起他:"骆卿何在?马车里是谁?"
骆安颤声道:"指挥使大人被田尔耕软禁在东厂...马车里是...是太子殿下!"
朱慈烺心头巨震,一把掀开车帘——只见太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短箭,伤口处黑气缭绕!
"烺儿!"朱慈烺心如刀绞,连忙探其脉搏,微弱如丝。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色:"是幽冥教的'噬心箭',中者七日必亡..."
朱慈烺眼中金芒如炬:"现在第几日?"
骆安颤声道:"今日...已是第六日..."
"混账!"朱慈烺怒发冲冠,"立刻赶往京城!朕要亲手斩了幽冥教主!"
沐林雪轻抚太子额头:"陛下,太子伤势危重,不宜颠簸。不如..."
朱慈烺强压怒火:"你有办法?"
沐林雪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螭龙阁秘制的'清心丹',可暂缓毒性。但若要根治,必须取得'噬心箭'的解药..."
白芷银牙紧咬:"解药必在幽冥教主手中!"
朱慈烺沉思片刻,突然道:"不,我们分头行动。白姑娘带五人护送太子去螭龙阁秘密据点;骆安随朕与沐姑娘潜入京城,直捣黄龙!"
众人领命。临别前,朱慈烺轻吻爱子额头,柔声道:"烺儿坚持住,父皇很快就回来。"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泛起一丝水光:"陛下放心,我们一定能救回太子。"
夜色如墨,两路人马分道扬镳。朱慈烺、沐林雪与骆安扮作商旅,向京城疾驰。途中,骆安详细禀报了京中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