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那些原本看好戏的名媛贵妇们,眼神已经从鄙夷变成了同情和八卦。
甚至有人开始对着“沈澈”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秦……哦不,沈先生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人模狗样的。”
“这姑娘也太可怜了,被骗了三年啊。”
林婉婉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虽然她知道这事儿是假的,但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味。
从羡慕嫉妒,变成了带着一丝怜悯的同情。
仿佛她就是那个抢了别人男人的“小三”。
这让她怎么能忍!
保镖们见抓不到滑不溜丢的姜糯,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不敢在宴会上搞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形成一个包围圈,一步步向姜糯逼近。
姜糯知道,自己的表演时间不多了。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保镖,心里一横,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那个她花了十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戒指。
这是她的终极大招。
然而,就在她准备把戒指扔出去,上演最后一幕“信物为证”的戏码时。
一只手,忽然横在了她和保镖之间。
那只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保镖们看到那只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恭敬地低下头。
“退下。”
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清冷质感的声音响起。
不响,却足以让全场每一个人都听到。
姜糯懵了。
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是那个“白西装”。
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
他不是应该气急败坏,或者惊慌失措地让她滚吗?
怎么……这么冷静?
秦屿看着眼前这个妆都快哭花了,却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的女孩,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探究。
他能看出来,她在演戏。
虽然演得很投入,很逼真,但那双清亮的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精明和算计,骗不了他。
有意思。
这是秦屿此刻唯一的念头。
他活了二十多年,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所有的一切都被家族安排得明明白白。
订婚,联姻,继承家业……
他的人生剧本,无聊透顶。
今天,总算来了一个不按剧本演戏的人。
还是个演技这么烂,却又这么有趣的演员。
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演一出什么戏。
秦屿无视了身后爷爷快要杀人的目光,也无视了林婉婉错愕不解的表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吓得有点傻掉,忘了接下一句台词的女孩。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继续。”
姜糯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什么?
她没听错吧?
他让她……继续?
秦屿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
“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