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庭,仙市的桂花渐渐落尽,空气中多了几分萧瑟的凉意。可在老君炼丹房后侧的 “丹云阁” 内,气氛却异常燥热 —— 四张云纹椅围成一圈,坐着天庭近期最 “失意” 的几方势力,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怒火与不甘,连桌上的仙茶都没来得及喝,早已凉透。
主位上坐着的是太上老君,他穿着深蓝色道袍,手里攥着一把蒲扇,却没像往常一样扇火,反而频频看向身边的金角大仙,眼神里满是犹豫。左侧坐着千里眼和顺风耳,两人脸色阴沉,千里眼手里的观凡镜镜面朝下扣在桌上,像是不愿再看到凡间的热闹;顺风耳则反复摩挲着耳朵上的听凡珠,指节泛白。右侧坐着的是信息贩子的头目 —— 矮胖的 “黑牙”,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腰间别着一个装情报的竹筒,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阴狠。
“老君,您倒是说句话啊!” 黑牙率先打破沉默,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带着刻意的急切,“小钱那小子把我们的生意都抢了 —— 您的炼丹房生源少了,千里眼仙官的情报订单少了,我们这些小贩子更是快饿死了!再这么下去,天庭的规矩都要被他改了!”
老君叹了口气,蒲扇轻轻敲了敲桌面:“不是老道不愿出头,只是…… 之前和万事屋的合作,那些小仙童确实是好苗子,阿云那孩子现在都能独立画‘清心符’了,断了合作,对炼丹房的传承也没好处。”
“老君,您怎么还替他说话!” 金角大仙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不满,“那小钱表面上给我们推荐学员,背地里却开高阶仙术课,抢我们的生源!上次您让他推荐炼丹好苗子,他推来的小木虽然认仙草快,却总说‘万事屋的仙草培育课更有趣’,这不是挖我们的墙角吗?”
千里眼也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不甘:“老君,您是不知道!那小子搞了个‘神仙反馈机制’,现在连凡间的信息都不依赖我们了!上个月我们的情报收入又少了 20%,再这么下去,天眼阁都要关门了!他这是把我们的路都堵死了!”
顺风耳跟着点头,举起听凡珠晃了晃:“我昨天还听到仙市的神仙说‘万事屋什么都能办,不用找天眼阁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想把我们这些老神仙都挤走!”
黑牙见缝插针,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竹简,上面写着 “万事屋近期业务增长表”:“您看!他们的会员都快破 100 人了,代买订单每月 300 多单,培训课每期都爆满!再看看我们 —— 我们这些信息贩子,现在连一天 1 块仙玉都赚不到,有的兄弟都去凡间讨生活了!”
他凑近老君,声音压得更低:“老君,我们现在联合起来,肯定能搞垮万事屋!您让炼丹房停止给他们的客户炼丹,千里眼仙官断他们的信息,我们去散布谣言 —— 三管齐下,不信他不垮!等他垮了,炼丹房的生源、天眼阁的订单、我们的情报生意,不就都回来了吗?”
老君沉默着,手指轻轻敲击着蒲扇。他不是不知道万事屋的威胁,只是碍于之前的合作和玉帝对小钱的认可,不愿轻易撕破脸。可金角大仙在一旁不断吹风:“老君,再犹豫就晚了!要是小钱的势力越来越大,以后天庭的炼丹术,说不定都要听他的安排了!”
千里眼也补充道:“我们保证,只要搞垮万事屋,以后凡间的信息,我们优先给炼丹房提供,帮您找最好的仙草产地!”
最终,老君叹了口气,蒲扇重重拍在桌上:“罢了罢了!就按你们说的办 —— 但要记住,别做得太过分,别让玉帝知道是我们牵头的。”
“您放心!” 黑牙立刻眉开眼笑,“我们只针对万事屋,绝不牵连其他人!”
当天下午,“抵制联盟” 就制定了详细的策略,分工明确:
炼丹房:由金角大仙负责,停止给万事屋的会员及合作神仙炼丹,无论是疗伤的 “愈伤丹”,还是延年益寿的 “长春丹”,一概以 “炼丹材料短缺” 为由拒绝;同时,暗中告知其他神仙 “万事屋的学员心浮气躁,不适合学炼丹”,阻止神仙与万事屋合作。
千里眼顺风耳:不仅继续断供代买业务的凡间信息,还利用观凡镜和听凡珠,收集万事屋代买订单的 “漏洞”—— 比如凡间商品的临时涨价、库存变化,故意不提醒,让万事屋的代买频频出错;同时,拒绝给万事屋的培训课提供任何凡间案例,比如 “凡间修仙术的基础技巧”,让课程内容变得单调。
信息贩子:由黑牙带领,在仙市的茶馆、驿站等神仙聚集的地方,散布 “万事屋和暗财组织有勾结” 的谣言 —— 编造 “小钱用黑仙玉和暗财组织交易”“万事屋的代买商品里藏着暗财组织的符咒” 等虚假信息,动摇神仙对万事屋的信任。
联盟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抵制就开始见效。
万事屋刚开门,就有会员找上门来退订。第一个来的是负责天庭清洁的刘仙娥,她手里拿着会员凭证,脸色为难:“小钱仙官,对不住了,我儿子最近要渡劫,需要老君的‘护心丹’,可炼丹房说‘只要是万事屋的会员,就不给炼丹’,我…… 我只能退订了。”
小钱心里一沉,连忙解释:“刘仙娥,您别急,我去跟老君说说,肯定能拿到护心丹!”
“没用的。” 刘仙娥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红,“金角大仙说了,这是老君的意思,谁去说都没用。我儿子的渡劫不能等,只能对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