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和你聊天,不是也很危险?”
千夏皱起眉,认真思考了几秒:
“确实。”
她顿了顿,补充道,
“但我也不是一直在你们蝶屋,每次停留的时间很短。”
“那位大人应该,嗯,应该,嗯,不经常,额,没有喜欢视奸别人的癖好。”
“吧?”
仔细想想,千夏也不太确定,谁知道那位大人背地里怎么样呢?
表面上看确实很正经。
千夏以前都没想这么多的,此刻居然浮想联翩。
然后她指向铁栏后的鬼,警告道:
“可这只鬼,你一直养在这里,位置固定的很。如果哪一天,那位大人闲着没事,转换成他的视角,哪怕只是看一眼,你们就暴露了。”
“要是你们被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能保得住你们。”
香奈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话锋一转:
“千夏,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呃?”
好问题?
千夏下意识在心里反问。
乐子?
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的对象?
千夏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答案。
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全是。
她来蝶屋,确实是因为这里比神社有趣。
嗯。
她好像就是来玩。
就在千夏准备说,是乐子的时候。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蝴蝶忍的声音传了进来:
“姐姐,千夏。”
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卷起来的信纸,眉头微蹙,显然是刚收到了一封信。
之前因为千夏直接走了,而产生的懊恼情绪也在蝴蝶忍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了。
目光扫过铁栏后瞎了的鬼,以及地上的血迹。
有些诧异,蝴蝶忍却没追问。
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当着千夏的面把该说的事直接说出来。
“鬼杀队总部刚传来消息,”
蝴蝶忍展开信纸,语气变得严肃,
“一周天后,鬼杀队队员们要对那田蜘蛛山的鬼进行剿灭,需要我们蝶屋提前准备好止血药和绷带,做好后勤支援。”
她说完,下意识看了千夏一眼。
按理说,鬼杀队的行动不该让一只上弦鬼知道。
可是姐姐说过,千夏不是外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照实说。
那田蜘蛛山?
有些耳熟。
千夏在脑海里搜索这个词,零碎的记忆碎片渐渐拼凑起来。
是了,那片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山林,藏着无惨早在近百年前还是几十年前转化的一只鬼。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只隐约记得无惨没改他的原名。
那只鬼总喜欢把其他鬼绑在一起,自称“家人”,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呵。
那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家人?
简直就在污家人这一词。
她想起很久以前,曾因实在无聊,去过一次蜘蛛山。
看到那些被改造成“家人”,玩着家人游戏的鬼。
千夏当时只觉得胃里发紧,一阵恶心,转身就走。
那根本不是什么家人,只是用恐惧和暴力捆绑的傀儡,是对“家人”二字最彻底的玷污。
真正的羁绊不该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
香奈惠问到。
“没什么。”
千夏收回思绪,
“只是想起蜘蛛山的那只鬼了。”
香奈惠愣了一下:
“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
“见过一次,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