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我们先送阿莹回去。”
无惨转向身旁的丽,
“你抱着她,我去叫车。”
丽顺从地点头,接过阿莹时:
“我很快回来。”
街角的一辆车很快被叫来,无惨细心地扶丽上车,又替阿莹掖好盖毯,叮嘱车夫:
“慢些走,别颠到孩子。”
“丽,你们先走,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嗯。”
车启动了。
直到车轮滚滚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的温情才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漠然。
他转身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砰 ——”
迎面撞来的醉汉带着浓重的酒气,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满脸通红的同伴。
“抱歉。”
无惨礼貌道歉,想直接走。
但醉汉显然没想直接放过他。
醉汉踉跄着站稳,看到无惨考究的衣料,又瞥见他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嗤笑出声:
“哟,怎么有个病秧子?走路都没力气,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的同伴也跟着哄笑起来,其中一人伸手戳了戳无惨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嘲讽:
“兄弟,你这脸色也太惨白了,怕不是快死了吧?赶紧去庙里拜拜,别待会儿倒在这儿,晦气!”
另一人更是过分,伸手就要去扯无惨的衣领:
“看你穿得人模狗样,该不会是装病骗钱的吧?今天不给我们哥几个赔点酒钱,别想走!”
无惨垂眸瞥了眼被触碰的衣袖,又缓缓抬起头。
他活了千年,早已习惯用伪装周旋于人类之间,可 “快死了”“这类话语,精准戳中了他。
“快死了?确实,不过快死了的是你们。”
“哈哈哈哈。”
醉汉笑得更猖狂了,伸手就要打向无惨的脸,
“你个病秧子吓谁呢?”
话音未落,醉汉的手腕突然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骨头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刺耳。
他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喉咙已被无惨的指尖穿透,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无惨苍白的脸上,却被他嫌恶地抹去。
剩下两个同伴吓得瘫坐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惨一步步走近,眼中的猩红纹路如同地狱的业火。
“我说过,都得死。”
不过瞬息,小巷里便只剩下三具冰冷的尸体,鲜血顺着石板路的缝隙缓缓流淌。
无惨抬手拂去衣袖上的血渍,指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晕开。
“过来。”
他开始摇人了。
他需要有人替他去解决那个戴日轮耳饰的少年。
不过片刻,两道黑影从巷口的出现,在距离无惨三米远的地方骤然停住,双膝重重跪地,动作整齐得如同受过训练。
走在前面的朱纱丸,黑色短发垂在肩头, 她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惹来无惨的不悦。
跟在她身后的矢琶羽,更是 “敬畏” 。
灰色的和尚装束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连脖子上的念珠都排列得整整齐齐。
“大人…… 您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矢琶羽则微微低头。
无惨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残留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方才在街头,有个戴日轮耳饰的少年,找到他,杀了。”
两鬼应声:
“是!
......
浅草的夜色渐深,珠世府邸的西侧房间里。
炭治郎和祢豆子坐在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