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着一份简单的合作协议草案回到了桃花村。条款很直接:桃花村负责提供技术和黄芪种苗,在东山坡划定十亩贫瘠坡地作为示范田;王老五负责协调石门村的劳力进行日常照料;收获后,若黄芪品质达到约定标准(参考林峰后院黄芪),则由“桃花源记”公司按高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包销;若失败,则按林峰承诺的办。
林峰仔细看了条款,稍作修改,将“包销”改为“优先收购权”,并加入了土壤保护条款,禁止使用任何有害化肥农药。双方签字画押,协议生效。
消息传开,不仅在桃花村,连邻近几个村子都炸开了锅。
“石头地里种黄芪?林医生这是咋想的?”
“王老五也是鬼迷心窍,这能成?”
“我看悬,那破地种苞米都长不好,还能种药材?”
“可林医生是神医啊,说不定真有办法……”
质疑声远多于支持。连桃花村内部,也有不少老人觉得林峰太冒险,万一失败了,不仅赔钱,还丢了面子。
林峰对此充耳不闻。他深知,行动胜于雄辩。
签完协议的当天下午,他就带着张月蓉和几个信得过的年轻村民上了东山坡。这片地确实贫瘠,碎石裸露,土层浅薄,稀稀拉拉长着些耐旱的杂草。
林峰没有急着翻地播种。他先是绕着这十亩地仔细走了一圈,时而蹲下捻起泥土观察,时而闭目凝神,感应着地气流动。他在运用《地脉风水术》中的“望气”法门,寻找地脉节点和灵气相对汇聚之处。
“月蓉姐,记录一下。”林峰指着几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那边那块大石头始。”
张月蓉如今已是林峰得力的助手,立刻拿出本子认真标记。
接着,林峰指挥村民,不是用锄头乱翻,而是先用耙子小心地将地表的大块碎石清理出来,堆在田边。然后,他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用村中牲畜粪便、杂草秸秆、以及少量特制草木灰(经他真气滋养过)混合沤制的有机肥,均匀地撒在清理过的土地上。
“这肥能行吗?看着黑乎乎的。”一个年轻村民挠头问道。
“这是基础。”林峰笑道,“接下来才是关键。”
他让村民们在规划好的地块四角及中心位置,按照特定方位,埋下了九块他亲自挑选、表面用朱砂刻画了简易聚灵符文的鹅卵石。这是一个简化版的“小蕴灵阵”,能微弱地汇聚周围天地灵气和地气,滋养土地。效果虽远不如聚灵阵,但胜在消耗小、不易察觉。
埋好石头后,林峰又亲自示范,将黄芪种子用稀释的“草木滋养诀”灵液浸泡过,才交给村民播种。播种的深度、间距,他都要求得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