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华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跑？往哪跑？资产被冻结，合作全没了，天命也不管咱们了，咱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能跑到哪去？”
他瘫坐在真皮座椅上，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想起当初和天命集团签下的“契约”，想起他们承诺的“无法被驳斥的证据”，想起自己以为能稳操胜券的傲慢——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天命集团设下的一个骗局，他们想要的从来不是帮他，而是借他的手，试探张凡的实力，顺便搅乱江城的医药市场。
“爸，那咱们怎么办？”王浩宇哭了，他这辈子锦衣玉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绝境，“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晚了。”王天华闭上眼睛，声音嘶哑，“从咱们决定诬陷李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晚了。”
办公室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记者的追问声、股民的怒骂声、警察的喊话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把尖刀，刺向王天华最后的尊严。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桌上那张“天华医药上市庆功宴”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地举着酒杯，身边是笑脸盈盈的合作伙伴，身后是“百亿天华，再创辉煌”的横幅。
可现在，那些合作伙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百亿辉煌也成了泡影。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商业帝国，就这样在一场正义的审判后，一朝崩塌，灰飞烟灭。
而此刻，张凡正坐在奇点科技的办公室里，看着天华医药的股价走势图和监管公告，眼神平静。柳如烟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老板，天华的几个核心子公司已经开始裁员，供应链也断了，不出意外，月底之前就会申请破产重整。另外，我们的人查到，王天华和王浩宇还在集团总部，没跑，但天命集团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彻底放弃了他们。”
“意料之中。”张凡接过文件，翻了两页，“天命集团从来不会为没用的棋子浪费资源，王天华没拿到配方，还暴露了他们的布局，被抛弃是必然的。”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语气变得凝重：“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王天华父子被逼到绝境，很可能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会把天命集团的秘密捅出来，也可能会用最后的资源报复我们；而且，天命集团不会甘心失去江城的医药市场，他们肯定会派新的人来，继续争夺李勇的抗癌配方。”
柳如烟点点头：“我已经让安保部加强了对李勇大师和公司高管的保护，技术部也在监控王天华父子的通讯记录，一旦有异常，会立刻汇报。”
张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天华医药的崩塌，是对抗天命集团的一场阶段性胜利，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天命集团就像一头隐藏在暗处的巨兽，失去一个棋子，只会让它变得更加警惕，下一次的攻击，很可能会更加猛烈。
“通知王律师，”张凡转过身，语气坚定，“继续跟进天华的破产案，重点核查他们与启明资本、天命集团的资金往来，尽可能收集更多证据。另外，让李勇大师尽快把抗癌配方的专利申请下来，咱们要做好万全准备，迎接天命集团的下一轮攻击。”
办公室里的灯光柔和，却照不进张凡眼底的凝重。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而被逼入绝境的王家父子，和隐藏在幕后的天命集团，接下来会使出怎样疯狂的手段，谁也不知道。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对手是谁，无论挑战有多难，他都会守住正义，守住那些不该被掠夺的珍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