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国际会展中心的临时发布会厅里，空气像被拧紧的发条。下午三点整，厅内座无虚席，三十多家媒体的镜头对准舞台中央，全网直播的弹幕以每秒上千条的速度滚动。
常远的“卖惨发布会”还在发酵，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张凡如何应对“科技窃贼”的指控，有人盼着他翻车，更多人则攥着心，希望这场国产游戏的崛起神话别就此破灭。
舞台侧门突然传来骚动，常远搂着顾菲菲，在记者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走进来，故意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他对着镜头扯出冷笑，手里还把玩着那本伪造的“研发日志”：“张凡要是没证据，就别浪费大家时间，赶紧承认偷技术，给我和玩家们道歉！”顾菲菲则拿出手机，对着舞台方向拍照，嘴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三点零五分，张凡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带着柳如烟、王成思走上舞台。没有多余的开场白，他接过柳如烟手里的平板电脑，直接连接大屏幕，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星核引擎侵权’的指控，我不多说废话，直接上证据。”
大屏幕上首先跳出的，是Github的代码仓库页面——页面显示“星核引擎核心代码库”创建于2022年3月15日，最早的提交记录是凌晨两点十七分，提交人是柳如烟，备注写着“初始化动态光影算法V1.0”。
柳如烟上前一步，指着屏幕上的时间轴：“从2022年3月到2023年10月，我们累计提交代码1872次，每一次修改都有时间戳、修改内容和参与人员签名，所有记录均可在Github公开查询，无法篡改。”
她滑动屏幕，调出另一组对比图：左侧是常远声称的“索克引擎核心代码”（取自蓝鲸公开的旧文档），右侧是星核引擎的代码片段，红色标注的差异部分占比高达92%。
“索克引擎用的是2018年的线性渲染框架，而星核引擎采用的是自主研发的动态光影框架，两者的底层逻辑、数据结构完全不同，甚至连编程语言的版本都不一样——索克用的是c++11，星核用的是c++20，所谓‘90%相似度’，纯属伪造。”
台下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有技术媒体的记者立刻拿出电脑查询Github，确认代码记录真实存在后，眼神里的怀疑渐渐变成惊讶。常远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着头皮喊：“代码记录可以伪造！Github也能改！你有本事拿官方证据！”
“当然有。”张凡示意柳如烟切换页面，大屏幕上出现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官方文件——《星核引擎自主研发认证报告》，文件编号清晰可见，落款日期是2023年5月，盖着鲜红的公章。
“这是我们提交的37项核心专利申请，包括动态光影算法、AI场景生成技术等，每一项都经过专利局的实质审查，确认无任何侵权风险。常先生，你所谓的‘索克引擎专利’，早在2022年就因未缴年费失效，何来‘侵权’一说？”
常远的额头渗出冷汗，顾菲菲悄悄往他身后缩了缩，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张凡突然看向舞台侧方，声音提高了几分：“常先生，你刚才说证据可以伪造，那我再请出一位证人——王成思，前蓝鲸游戏技术部员工，也是当年‘星途项目’的亲历者。”
王成思拿着一个黑色录音笔，走到舞台中央，眼神冷冷地看向常远：“常远，你还记得2021年7月15日的蓝鲸项目会议吗？那天你刚把张凡开除，就在会议上吹嘘自己‘抢了他的代码，还睡了他女朋友’，甚至说‘一个臭屌丝而已，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开掉’。”
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常远嚣张的声音立刻传遍整个会场：“那个张凡，还真以为自己是块料？《星途》的核心思路是我定的，他改的那点索克引擎代码，我拿过来改改就是我的！还有他女朋友顾菲菲，昨天还跟我哭着说离不开我，这种女人，玩玩而已……”
录音里的声音清晰无比，甚至能听到当时其他参会人员的附和声。
台下瞬间炸了锅，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直播弹幕彻底沸腾：“卧槽！原来是常远抢代码！”“顾菲菲竟然是这种人？之前还装受害者！”“张凡也太惨了吧，被抢代码还被戴绿帽！”
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时一副老实人作态，浓眉大眼的王成思竟然在会议上还留下了录音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