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看着裴云霄狼狈的背影，心里压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转头看向张凡，忍不住笑了：“刚才我是不是太凶了？”
“凶什么？” 张凡摆摆手，语气里满是赞同，“就该这么凶！对付这种装模作样的绿茶，就得戳穿他的真面目。不过说真的，裴云霄那句‘我不会原谅你’，差点没把我笑死，这小子怕不是没断奶吧？”
宋知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阳光洒在她脸上，眼里没了之前的恐惧和犹豫，只剩轻松和明亮。
宋知薇笑完，眼角还带着点水光，转头就看见林萌站在原地，左手攥着四级报名的表格，右手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眼神里满是犹豫。
刚才裴云霄和李娜、王婷走的时候，林萌没跟上去，现在杵在那儿，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学生。
“还愣着干嘛？不是要办四级报名吗？”宋知薇走过去，语气比刚才对李娜她们温和了些。
林萌虽然之前也跟着附和，但没像那两人一样主动欺负她，还算是留了点余地。
林萌赶紧跟上，手里的表格都差点掉在地上，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小声问：“薇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裴家的佣人女儿？”
宋知薇正在登录报名系统的手指顿了顿，转头看她，嘴角勾了勾：“林萌，你觉得首富宋家的孩子，会姓裴吗？”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得林萌瞬间僵住，手里的四级报名表“啪”地掉在地上。
她看着宋知薇的侧脸，精致的眉眼，即使没化妆也透着贵气，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连衣裙，她之前在奢侈品店见过，售价要五位数，哪是佣人女儿能穿得起的？
之前那些“裴少接济宋知薇”的话，现在想起来，全是笑话。
“你……你是宋家大小姐？”林萌的声音都在发颤，之前对宋知薇的轻视，瞬间变成了无地自容，“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还以为……”
“以为我靠裴云霄活着？”宋知薇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自嘲，“以前是我蠢，觉得裴云霄好，现在醒了，自然不会再装糊涂。”
她快速填完报名信息，并扫描表上的二维码，确认缴费后，“手续办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林萌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只能看着宋知薇和张凡离开，心里乱糟糟的。
原来自己一直巴结的“裴少”，才是靠女人的软饭男。
而自己一直轻视的“佣人女儿”，竟是江城首富的独女，这反转比小短剧还离谱。
另一边，校门口的香樟树下，裴云霄盯着宋知薇的车消失在路尽头，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刚才宋知薇怼他时的决绝，还有周围同学那怀疑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