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着吃饭,也就没处理地皮。
饭后,一群人在院中边聊天边吃果,陈佳云吃了自己带来的榴莲和水蜜桃。
黄晶上班走时,陈佳云给了她一本《药材实录》,黄晶急匆匆走了,也没问书哪来的。
舅舅也在几分钟后开车上班去了。
朱冬上楼陪怀孕的媳妇,朱梦也将丈夫和女儿带出去溜弯。
舅妈问陈佳云:“你在西市工作,一个月多少钱?”
“底薪五千,补贴八百,业绩另算,干得多赚的多。”陈佳云早已了解过西市业务员的工资情况,聊起这个侃侃而谈,说的自己好似真干这一行似的。
舅妈咂舌,呐呐道:“不少,真不少,每个月得七八千了。”
陈爸在一旁开口:“嫂子说少了,管吃管住,一个月两三万。”
舅妈傻眼,在北上广这工资都不少了,在每月工资三千左右的三线城市,两三万,确实不敢想。
“做啥工作呀,工资那么高,你看你梦姐……”舅妈话未说完,便被从外面回来的朱梦打断,她说:“妈,我在这边挺好,佳云那工作,一次失联几个月,小涵那么小,我一个人去那边,谁放心?”
舅妈一听也是,外孙女还要上学,没人照顾也不行,要不让女婿去?
陈实见丈母娘把目光望向他,连连摆手:“妈,别看我,我开大车到处跑,一个月七八千,不少了。”
舅妈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以前确实觉得一个月七八千不少,但如今与陈佳云一对比……
朱梦又开口:“妈,佳云也就是一打工人,而且她本科毕业,我才初中毕业,那种大公司都是看学历的。”
这硬伤一出,舅妈消停了,此时正好水开,她端起陈佳云三人捡的地皮,去加工了……
离开姥姥家时,陈妈叮嘱陈爸:“别在邻居亲戚面前吹嘘佳云的工资,佳云也只是普通员工,本就靠着朋友的关系进去的,再引人进去,到时朋友都没得做。”
陈爸瓮声瓮气气的说了句:“我晓得,还用你交代!”
陈妈却骂了句:“你晓得个屁!”
陈佳云就这么听着,也不搭腔。二十分钟后,到家了。陈妈带着陈佳惠在人多的地方玩,陈爸倒是回家了,但牵了条狗又走了。
陈佳云也没进屋,径直往后山走去。
后山上长满郁郁葱葱的松树,小灌木又铺了一层,几乎没有下脚地。
陈佳云拿出一把剪枝的剪刀,平时都是陈爸或陈妈在冬天或开春时把屋子周围的树条剪掉,今天自己闲着无聊,先把这活给干了。
陈佳云弯着腰,将一指粗的枝条齐根剪断,老根很大,盘距在岩隙之间,每年都发新枝,每年都要剪,虽然很麻烦,却也是源源不断的柴火。
今年因龙泽把后山契约了,灵气溢散,树木长的比往年更加粗壮。
陈佳云速度很快,她一边听音乐一边剪,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