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吸一口香火之力,只觉得提神醒脑,肚子也饱,也是没想过还有意外之喜。
香火之气最是养神,且对于周深来说,还可饱腹,如今这时候,多一分力量,多一分把握。
说不定最后就胜在这毫厘之间。
且得了香火便有了神韵,哪怕是木塑泥胎,也是受了供奉,得香火之助,身上神性再添一分。
这一分神性,对布坛也是有帮助的,坛外之物见他,会更惧三分。
等有了足够的香火,便可以立庙,庙一立派头就大了,派头一大,香火又多了,如此反复,源源不断。
“我若是得了香火,那是成神还是成祟?”
只是香火是否有善恶之分,善香成神,恶香成祟的规定?
毕竟他是个纸扎人,算是邪祟的行列。
而且纸人得香火,总感觉很奇怪,总感觉真到了那一天,会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毕竟他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给自己烧香,有些另类了。
不过周深目前还没打算给自己立庙当老爷的想法,毕竟现在情况有些乱,但有他也就收着,不浪费。
每一处香火可都是他的业绩,是他的证明,满满的成就感。
心满意足的离开,思考谁在背后下咒。
不等想出是谁,很快周深找到了另一伙赵家人,只能先应付眼前。
因为入梦法的缘故,这些赵家人都是一副疲惫模样,神色憔悴。
也看得出来他们对梦里打他们的身影,深恶痛绝,恨不得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他们见周深精神饱满,那叫一个羡慕啊,差点就哭出来了。
而周深找到他们,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便也被接纳进去。
感觉太久处于精神紧绷状态,他们的脑子已经有些迟钝了。
这次周深没有着急动手,上次是为了给赵家下咒,这一次是想看看成果如何,对局势的影响如何。
“话说,我们真的能逮住那纸人吗?”
一行五人,除开周深有四个赵家人,三男一女,皆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赵家的家风如此,几人脸上都有些凶气,眉宇之间带着傲气。
“自然,纸人桩虽停,但范围缩小,比在整个东郭县胡乱找要轻松不知多少。”
“哼,那纸人恐怕都不知道,我们已经摸到了近处。”
“他以为各家的视线会放在那所谓幕后之人身上,实则我们早已将他围死在中央。”
周深怔了怔,竖起大拇指,只道高见。
跟元丰帝,跟各家斗智斗勇,如今还有些不太习惯思想这么清新脱俗的。
睡眠不足果然影响智力,这是被自己打傻了?
不过他其实明白,这不怪他们,他们所处的位置,注定了解的不会太多,从而导致他们想不到更多的东西。
就是知识面太窄了,已经限制了思想。
“不过人多纸少,纸人只有一个,各家皆是施展了各自的本事,我们必须要在他们之前抓住那纸人。”
说话之人脸色苍白,是个瘦中年,他的头发很稀疏,但依然倔强的扎起来,起了髻。
周深点点头,又问道:“只是,我们真的能抓住那纸人?那纸人本事可不小,听说文远县一事,可是死了不少人。”
他想看看,在各方眼里,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有一幅什么样的画像。
那赵家人闻言冷笑,道:“一个纸扎人而已,哪有那么玄乎,说到底是纸做的,会些偏门儿的本事。”
“冷不丁的被他咒了也就罢了,真遇上还能怵他?”
周深看着那赵家人,心里不由佩服,在梦里都被自己打成什么样了,竟然还能这么嘴硬。
要记得上一批遇到自己的,可是吓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