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轿子停下,帘子掀开,却是走下来一个女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
女人从轿子中下来,端坐于最后的空位。
让周深松一口气的是那轿子没有直接对他冲过来。
虽然如今穿上衣裳,他有自信能躲过去。
但心里还是有些阴影在的,毕竟被一顶轿子追杀过。
如此一来,这张临时搭建的大桌子便也坐满了,环视一周,有十八九道身影。
结合着招黄岭自己这边就来了三个,周深大致看了一下,应该是七个不同的阵营,四个人的,三个山里邪祟的。
如今因为文远县纸人,也就是自己的事,汇聚于此,商量对策。
这样的搭配,今晚上各处不知道有多少个,并且远处还有所谓的贵人带队。
看样子是务必要找出自己,山里的祟和人本不对付,如今却是难得联合。
不过看各家都不各自搭理的意思,并且隐隐的气氛还有着焦灼。
周深便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
用两个字便可以具体。
人性。
人都是自私的,邪祟也不例外,几乎可以说所有人都想独自占有自己。
嘴上说着这边只是帮着贵人那边,其实真自己露头,都会有私心。
这也是周深最大的优势。
当然,事情还是会以朝州府贵人的安排去走,只不过看似严丝闭合,实则四处都是漏洞。
想明白这点,周深也是心里松一口气,就怕铁桶一块,他反而羊入虎口了。
如今看来,还好,不算太坏。
“咳咳,说说吧,贵人怎么安排的。”
赵家赵权咳嗽一声,看向之前说话的那个腰间挂酒葫芦的老头子。
老头子冷哼一声,似乎等的太久,心里有着怨气。
“到了山里,自然要遵守山里的规矩,别人借着地盘给你活动,不给点保障怎么说的过去。”
“夜里就夜里,贵人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见那老头子不说,赵权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不对,言语也是颇有针对。
“呵呵,你这股阴柔劲,我看你就是喜欢晚上活动吧,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赵家是不是没男人了?”
周深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事情还没说,这直接骂起来了,好像这阵营比想象中,还要稀松啊!
不过那老头说完,便也回过头来开始说正事。
赵家赵权想回嘴,其他人着急听正事,却是抬手制止了他,憋的他脸上有着些许红润之色。
“如今贵人在沾花谷,这是个什么地方想来诸位都清楚。”
“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那纸人往那地方赶过去。”
李家开的女子疑惑道:“可是怎么赶,我们都不知道那纸人的具体位置。”
“家里的张棺轿,也是四处走寻,如今并无具体下落。”
“所以才需要我们坐在这,不然叫你们来干嘛?”
“贵人自然是有办法,说赶那纸人过去,就赶那纸人过去。”
“说那纸人跑不掉,那纸人就一定跑不掉!”
在场的皆是各自对视一眼,随后李家女子继续道:“我们自然相信贵人,就是不知道,贵人希望我们,怎么做?”
“早些家里交代并不清楚,说是怕走漏风声,被那纸人听了去。”
“如今,应该说说具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