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面童子说话间眼里满是戏谑,也是惹的关山府上精怪们的不满。
可是这青面童子是招黄岭老母的麾下,又不敢得罪,便也只能咬牙忍着。
不仅不敢得罪,还怕周深得罪。
他们是知道周深的本事的,真怕周深跳起来一拳把这青面童子给轰死了。
这童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的招黄岭老母啊!
想到这,众精怪脸上神情皆是有变化,一旁的猢狲也是急忙道:“这是岭里来的使者,为老母做事,我们赶紧跨米盆。”
这是场面话。
说给座上青面童子听的,显得其重要,也是说给周深听的。
说罢猢狲也是直接跑过去,从米盆上跳了过去。
而米盆之中,毫无变化。
周深看着那米盆,舒了一口气,缓步上前。
既然知道这法子的原理,便也有破解之法,他这些日子的周物镇法也不是白啃的。
背后悄悄击打小鼓,体内死气藏匿,生气活跃,往着那米盆上跨。
既然是把自己当纸人看待,那便也符合纸人的条件,自己表现的万万不能像纸人。
也随着周深抬腿一迈,便觉得眼前一花,脚下的盆仿佛变得巨大,好似一条大河,自己一步断然不可能过去。
而河中全是白米,如今米粒震动不止,啪啪作响,升起股股湿热之气。
湿热之气上涌,身上便也变得黏糊糊的,很不灵活。
且耳边突然又有阴风缠绕,似有人低低呓语,让他直接跳入米河之中。
不仅如此,一旁的骨头竟是突的生出血肉,长出手来,就要抱着周深的大腿往米里扯。
同时那些稻草也是缠结成绳,向他缠了过去。
那稻草缠结成绳可不是一两条那么简单,而是密密麻麻的越长越多。
也就在这时,周深敲打小鼓,随着咚咚两声,河面瞬间平静,缩小,很快那宽阔的米河又成了米盆。
那生出血肉的骨头安静的躺着,那稻草也是没有动静,恢复了原样。
在其他邪祟精怪看来,便也是周深一步跨了过去,米盆毫无变化。
而实际周深已经凭空斗了一次法。
自己的身躯终归是纸做的,倒是引的这盆里的咒法有了反应。
不过周深也是知道这法子的原理,处理起来倒也不难,并没有露出端倪。
“倒是差点出事,这法子倒是稀奇,好在我本事不弱,有所准备。”
就是那青面童子瞅着,似乎并不高兴。
他好像很想周深跳不过去,甚至于猢狲跳的时候,也是如此。
周深心里一动,看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青面童子不像来寻人的,倒像是有其他目的在身上。
只是这关山府穷的叮当响,还能有什么目的?
要么是这青面童子与这大头府主有仇,要么……就是看上了这关山府的地了。
说不定跟这关山府的底蕴有关,这地方周深怎么看都觉得奇妙。
说不定是有上面的知晓了此处的秘密,想随便找个由头除了这几个精怪。
毕竟是这些精怪祖传的地方,给个由头都算好的。
若是不听使唤,这荒郊野岭的,杀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