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门镇里西边的一处宅院中,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围在院子里。
院里有着石桌石凳,一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耳朵奇大的中年正坐在凳子上,听着这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个不停。
“三子,姨娘怎么会骗你,姨娘说了,那害死我家巡儿的,另有其人。”
“我家那祖传的鬼灯,便在那人手里,这些日子一直有着动静!”
此时说话的是一个老妇,脸上皱纹堆叠,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那眼里的狠意,似是要夺目而出。
“我老侯家已数代单传,人丁凋零,好不容易出了个人才,哪能让人家白白害命。”
“巡儿出事我们马上就过去,都没有赶上,证明那人当时就在寨子里。”
“是他杀了我家巡儿,还拿走了灯,定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老妇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怨毒之意,她的身子都气的发抖,说话时上前一把抓住那邋遢中年的胳膊,狠狠说道。
其他几个老人则是跟着附和。
“东西你可是拿了的,还说这次不过走过场,如今出了事,你怎么坐的安稳?”
“巡儿也是你的侄子,有人害你侄子,你不出声?”
邋遢中年听的有些头疼,便也拿另一只手揉了揉脑袋,无奈道:“那日跟着去的几个,差人问家里了,都死在了黄风寨。”
“剩下的一个黄泥村的,也是死了的,你们还要怎样?”
那老妇闻言,眼里冒着红光,恶狠狠道:“没死,侯家祖传的鬼灯都还用着。”
“昨儿夜里,我们在堂子里点了火的,寻得到的。”
邋遢中年闻言一愣,道:“点火?你们又害人了?”
妇人急忙道:“放心,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家里穷苦,没有背景,处理的很干净的,留不下尾巴。”
邋遢中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那点了火,又找到我来,可知道那人的具体?”
老妇闻言,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木牌上有一条血痕,那血痕正在慢慢的缩短。
“咦?”
“那人往镇子上来了!”
邋遢中年看一眼木牌,眼里有些厌恶之色,也有着迟疑。
黄风寨的事情,这几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清楚具体,只会在那哇哇乱叫。
那日寨子里,可是有着大祟,如今还有官府的人围在那,事情可是不小。
若真是有心之人杀人越货,他也得掂量掂量本事先,可不敢找上门去。
老妇看着邋遢中年还在迟疑,言语里开始有些威胁之意。
“这些年来,你也是捞了不少好处,镇子东边那布行的老板,可是还一直在找女儿,还有有凤楼那对双胞胎,是不是被你玩弄死的。”
“再说,逢年过节,你阿娘的坟,不都是我们照料的。”
邋遢中年闻言,眼里有着杀意,随即掩了下去,声音放软,脸上带着笑意,道:“姨娘说的是,既然寻到了踪迹,那便请姨娘把人找出来。”
“到时候,我会帮忙的。”
老妇人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那人往镇子上来了,姨娘这就去寻,找着人可唤你。”
说罢几个老年人便也火急火燎的去了,只剩那邋遢中年坐在院子里。
他们走后没多久,院子里却是跑出来一只猴子,在院子里蹦蹦跳跳。
“娃娃,跟着去一趟,看能不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