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三批运,” 杜荷走到马车旁,拍了拍车夫的肩膀 —— 这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很机灵,是杜荷的心腹,“第一批今晚,第二批明晚,第三批后晚。每次运三袋,最后一批运四袋,别弄错了。”
车夫点头应道:“小人记住了。”
杜荷又指着柴车:“过城门时别抬头,低着头赶车就行。守城的要是盘问,就说送柴去东宫后厨,给太子殿下烧火用的。”
“要是他们要检查呢?” 车夫有些担心地问。
杜荷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车夫:“把这个带着,东宫的腰牌,一般的小吏不敢拦。真要检查,就说柴是干净东西,耽误了太子用膳,他们担待不起。”
车夫接过腰牌,那是块黄铜打造的牌子,上面刻着 “东宫用度” 四个字,边缘有些磨损。他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拍了拍:“驸马爷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一切安排妥当后,杜荷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让车夫出发。此时已是四更天,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在远处隐隐传来。
车夫赶着柴车,慢悠悠地出了院门,沿着小巷往城门方向走去。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车斗里的木柴偶尔晃动一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快到西市东门时,迎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 “嘚嘚” 的马蹄声还有武侯的呵斥声:“宵禁时间,何人在此喧哗?”
车夫心里一紧,连忙勒住马缰绳,让马车放慢速度,尽量往路边靠。他低着头,帽檐压得极低,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
“站住!” 一个武侯骑着马走了过来,手里举着一盏灯笼,灯光照在车夫脸上,“干什么的?”
车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地回道:“回…… 回官爷,小人是东宫后厨的,给宫里送柴。”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 —— 原来车轮碾过了一块凸起的石块。“哗啦” 一声,车斗里的柴堆晃动起来,一袋裹着稻草的硫磺从柴堆里滑了出来,“啪” 地摔在地上,袋口被摔裂了个口子,淡黄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一股浓烈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在杂货铺和院子里闻到的味道还要浓烈,带着一股呛人的酸味,直冲鼻腔。
骑在马上的武侯脸色一变,立刻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横刀,指着地上的袋子厉声喝道:“车里装的什么?这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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