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小赵带着几个便衣警察，假装成读者，坐在各个角落。陈芳坐在管理员的柜台后，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神里满是恐惧。
小赵走到柜台前，压低声音：“陈女士，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收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芳抬起头，脸色苍白：“可疑的人…… 昨天下午，有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在阅览室里转了很久，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他需要什么帮助，他也不说话，然后就走了。”
“穿黑色连帽衫？” 小赵的眼睛一紧，“他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体型，或者脸上的疤痕？”
“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有点胖，走路的时候左腿有点跛。” 陈芳努力回忆着，“他的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看到他的右手腕上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痕。”
左腿跛、右手腕十字形疤痕 —— 这些特征和李伟完全吻合！小赵立刻拿出对讲机，汇报给陆沉：“陆队！陈芳昨天下午在阅览室看到了疑似李伟的人，特征和我们掌握的一致，他已经盯上陈芳了！”
陆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加强警戒，不要让陈芳离开你们的视线。我和苏衍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陆沉和苏衍赶到图书馆，走进阅览室。苏衍假装成读者，走到陈芳的柜台前，拿起一本书，轻声问：“陈女士，请问《犯罪心理学》这本书在哪个书架？”
陈芳抬起头，看到苏衍温和的笑容，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点：“在三楼的社科区，你直走左转就能看到。”
“谢谢。” 苏衍接过书，然后压低声音，“我们是来帮你的，不用害怕。你再仔细想想，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做过什么特别的动作？”
陈芳的手指攥紧了书，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当时没敢看，后来偷偷藏起来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苏衍。苏衍打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三角符号，
“你丈夫知道什么？” 陆沉走过来，声音很低，“刘勇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雨夜案’的事情？比如他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芳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说过…… 三年前，他在图书馆值班，看到一个穿黑色雨衣的男人，从图书馆的后门出去，手里拿着一把刀，身上还有血。他当时很害怕，没敢报警，后来那个男人就成了‘雨夜案’的凶手。他还说，那个男人知道他看到了，一直在威胁他，直到他遇害。”
陆沉和苏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 刘勇竟然见过李伟，而且知道李伟的样子！这是 “雨夜案” 侦破的关键线索！
“刘勇有没有说过，那个穿雨衣的男人有什么特征？” 苏衍轻声问，“比如脸上的疤痕，或者身上的纹身？”
“他说那个男人的右手腕上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痕，走路的时候左腿有点跛。” 陈芳擦了擦眼泪，“他还说，那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染料的味道，像是在染料厂工作的人。”
染料厂！这和之前周明的证词、李伟的工作经历完全吻合！陆沉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着：“刘勇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日记、照片，或者和‘雨夜案’有关的线索？”
“他留下了一个笔记本，藏在我们家的衣柜里。” 陈芳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一直没敢看，怕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拿那个笔记本。” 陆沉站起身，“小赵，你留下继续守在图书馆，我和苏衍陪陈女士回家拿笔记本。”
陈芳的家住在图书馆附近的一个老小区，两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陈芳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笔记本，递给陆沉：“就是这个，他遇害前一天，把它藏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