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宋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正面硬刚。
他还真的不鸟谁。
但保不齐有人暗中使绊子。
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他也是血肉之躯。
没有回血技能的加持。
被人砍了,也会嗝屁。
他总不能24小时,开启空间之门吧?
一来是自己的体能无法维持长时间的开启。
二来是需要消耗兑换点。
虽说,系统里还有不少兑换点。
但每次想到,兑换空天航母所需要的,恐怖的兑换点。
他还是果断放弃,所有需要消耗兑换点的行为。
要是能把长文带过来。
那就牛逼了。
根本鸟事不烦,直接开干。
反正所有坏事都是长文干的。
他又没有动用热武器。
系统也不能制裁他。
今晚之后,陈府会发生什么?
这就和宋扬没有关系了。
给自己搞事情。
就要有受到惩罚的准备。
翌日。
银钩赌坊。
这是整个东都洛城,最大的赌坊。
听说东家是洛城,最大的帮派金钱帮老大。
掀开门帘进去的瞬间。
脂粉香混着酒气、汗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宋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檀木赌桌边上镶着圈鎏金云纹。
骰子在瓷碗里转得哗啦响。
穿着绿绸短打的庄 家,手腕一翻。
满桌子人,立马不吭声了。
所有人浑身紧绷,目光死死盯着赌桌。
那上面不是骰子。
那上面是决定自己命运的生死状。
隔壁一桌,身穿圆领袍的公子哥。
“啪”地把银锭拍桌上,手指骨节都攥白了。
他双眼盯着骰盅,旁边梳双环髻的胡姬,喂了颗蜜饯葡萄到他嘴里。
角落里穿粗布褂子的汉子攥着几枚铜钱。
喉咙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把钱往“大小”那“大”字格里推了半寸。
房梁上挂的琉璃灯晃来晃去。
把屋内的人影,照得虚幻缥缈。
有人赢了钱,拍着桌子喊要添酒。
也有人输得脸色煞白,手指头使劲抠着桌缝里的木渣子。
人生百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穿过嘈杂的喝呼声,宋扬来到了一张方桌边。
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玩的方式,还是传统的比大小。
庄 家掷完骰子,所有人决定大小,买定离手。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满脸大汗的搓着手掌,盯着骰盅。
“大,大...”
“小,小...”
不同的吆喝声,在赌桌边此起彼伏。
荷官打开盅盖的一瞬间。
有人涨红了双眼,有人面如死灰。
就比如宋扬身边的这个男子。
随着盅盖的打开。
他搓手的动作,戛然而止。
输了!
又输了!
他懊恼的将手指插进发丝间,拼命搓揉着。
他已经没有钱了。
事实上。
他早就没钱了。
刚刚那把的赌资,还是借的赌场的高利贷。
“再借我银钱,今天定然可以赢回来的。”
他整个人如疯魔状,看着荷官。
赌徒就是如此。
“下一把一定会赢!”
这是全世界所有赌徒,共同的想法。
“钱公子,您已经欠了赌场100两银子了。”
那人为难道。
“放心,我一定会还的,我妹妹是靖王最宠爱的小妾。还担心本公子没钱还吗?”
他大声厉喝着。
说话间,新一局已经开始。
宋扬拿出十张彩 胜放在“大”上。
这种彩 胜,就是古代赌场最原始的筹码。
周围众人,脸上都是一片惊讶。
这场赌局,只有宋扬一个人押大。
那可是整整一百两白银。
盅盖掀开的一瞬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
这下,所有人都疯掉了。
一把。
宋扬就赚了一百多两。
旁边的年轻人,眼中更是冒出无尽的疯狂。
“再借我两百两,输了我去找我妹妹,还能欠你们不成。”
他厉声嘶吼起来。
“是啊,掌柜的,我看这位兄台,也是性情中人。何不借他,反正有贵人在,还能少了你们赌场的这些赌资?”
宋扬也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话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要是愿意作保,莫说是两百两,五百两都可以借。”
“无妨,我来作保便是!”
宋扬豪爽的挥了挥手。
就如同他豪爽的一把就压下一百两银子。
“既如此,公子可写下担保文书?”
那荷官又问。
“自然可以。”
宋扬写了担保文书。
钱公子写了借据。
双方签字画押。
很快,五百两银子的彩胜就放在了年轻公子面前。
“多谢兄台,待我赢了加倍还你!”
此时,一个身穿身穿劲装的男子跑了过来。
“公子,庄上有客来访,老爷请您回府。”
“这...”
宋扬犹豫了片刻,冲掌柜的道别。
赌局继续进行。
不到一刻钟。
五百两银子,再次输得精光。
“完了!”
他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死命用手,抓挠着头发。
“钱公子,请在两日后将所欠银钱,一并归还!”
掌柜的面色不善道。
钱公子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赌场。
刚刚从妹子那里要来的50两,赌输了。
还倒欠了600两。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当他回到家中,却不见了四岁儿子的身影。
“儿子去哪里了?”
他问向正在烧饭的妻子。
“在村口跟孩子们玩耍呢!”
妻子回答着。
正问着,一群孩子跑了过来。
“婶娘,虎子被人带走了。”
一个跟她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两个时辰后。
钱公子被人带到了一栋东郊的院子。
“钱公子,你欠的银子,什么时候还给银钩赌坊?人家在跟我要债了。”
宋扬坐在椅子上,微眯双眼看着他。
“公子,给我几天,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钱公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那可不行,赌场要我今天就还钱,公子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宋扬淡淡道。
“公子,我今天真的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
钱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
宋扬微微皱眉。
“既如此,我倒有个法子,不仅可以帮你还钱。
“还可以送你千两白银,钱公子可愿意?”
“当真?”
钱公子喜极而泣。
“你这般如此...”
两日后。
靖王府传出消息。
靖王司徒义得了怪病。
全身瘙痒难耐。
又一日后。
他寻遍太医院。
结果,无人可医。
红浪漫娱乐会所。
原本这里叫红粉佳人。
不知何时被改名的。
一间屋内。
琉璃灯的暖光,裹着薄纱。
把画上仕女的眉眼,都映得酥麻。
水绿罗帘被震得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