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儿垂眸研磨药材。她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能打动太医署那些人。而太医署,直通宫闱。
时机很快来了。秋末时,邻县县令的幼子突发急症,高热不退,全县郎中都束手无策。秦太医被请去诊治,聂慎儿随行。
她只看了一眼患儿紫绀的指甲,便低声道:“师父,像是肠痈。”
秦太医把脉后沉吟不语。肠痈凶险,开刀九死一生,不开刀十死无生。
“或许……可以试试针刺放血合药熨?”聂慎儿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灵枢》有云:‘刺营者出血,刺卫者出气’。”(这里作者查百度瞎编的,仅供参考)
秦太医猛地看向她,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他自然知道这个法子,但太过凶险,从不敢用。
“你有多大把握?”
“五成。”聂慎儿实话实说。其实她有七成把握——前世窦漪房的儿子也得过此症,她是亲眼看着太医如何施治的。
县令夫人在外间哭得几乎晕厥。秦太医一咬牙:“备针!”
施治过程很顺利。聂慎儿在一旁递针递药,动作稳得出奇。当紫黑毒血从患儿指尖流出时,连秦太医都松了口气。
三日后,患儿退热进食。县令亲自登门道谢,送来厚礼。秦太医却指着聂慎儿道:“此番多亏了小徒。”
县令这才正眼打量这个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少女。模样周正,眼神沉静,不像寻常医女。
“姑娘师从秦太医,将来必成大器。”
聂慎儿屈膝还礼,不卑不亢:“大人谬赞,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聂慎儿”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
回到住处,她收到疤脸李的密报。薄商人已经许久不去莺歌楼了,倒是杜云汐最近常被叫去一处私宅弹曲。
“宅子的主人查清了,是吕县令的远房表亲。”
聂慎儿捻着指尖的药材碎末。吕县令……正是现任清水县令的上峰。
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开始落叶的梧桐。代国,薄氏,吕县令……这些散落的珠子,渐渐串成了一条线。
杜云汐果然还是走上了老路。只是这一世,没有聂慎儿在身边当垫脚石,她还能爬得多高?
“备车。”她转身吩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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