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垣……她的王,她唯一的光。这一世,换她来守护他。那些阴谋诡计,那些潜伏的危机,她要亲手一一拔除!
“大王……”她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符合“锦雀”人设的微颤,却比以往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我……我方才梦到很可怕的事情。”
“梦都是反的。”容垣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童,“有孤在,无人能伤你。”
他的承诺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可莺歌知道,最大的危险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她那个“好妹妹”和“好主人”的算计,以及她身上那该死的、尚未被触发的誓言球。
她必须尽快行动。首先,要取得容垣更深的信任,然后,一步步揭穿容浔的野心和誓言球的存在。但不能直接说重生之事,太过荒诞,恐惹猜疑。需借梦境或“预感”之名,徐徐图之。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再顶着“锦雀”的名字和身份享受他的爱。这份爱,是给真正的莺歌的,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她要找机会,向他坦白自己是莺歌而非锦雀,坦白她是容浔培养的杀手,但她不会坦白重生,只会坦白她的真心,她选择留下,选择他。
雷声渐歇,雨势稍缓,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屋檐。
莺歌在容垣怀中慢慢平静下来,眼神却愈发清明锐利。
“大王,”她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声音轻却清晰,“若……若有一天,您发现我并非您看到的样子,甚至……可能带有危险,您还会……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吗?”
容垣微微一怔,垂眸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脆弱又坚强,依赖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这似乎……与他认知中那个单纯怯懦的锦雀有些不同。但这种不同,奇异地更吸引他。
他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温热:“孤说过,无论你是谁,来自哪里,既然入了孤的紫宸宫,便是孤的人。孤护着的人,从来只看心意,不论其他。”
他的话语似是而非,却带着一种强大的包容。莺歌心中稍安,却又揪紧。他现在说得轻松,若知道她是杀手,是替身,还会如此吗?
但无论如何,她已没有退路。
“臣妾的心意,”她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贴在心口,让他感受那剧烈却真诚的心跳,“从未变过,只想陪着大王,岁岁年年。”
这是莺歌的心意,不是锦雀的。
容垣感受着手心下急促的心跳,看着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心中一动,某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感油然而生。他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好,岁岁年年。”
雨彻底停了,窗外透出熹微的晨光。
莺歌依偎在容垣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目光却投向渐亮的窗外,冰冷而锐利。
容浔,锦雀,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一世,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而容垣,我的王,我定会护你周全,守住我们的曦和山河,守住我们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