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性论》是R国的一本经典书籍,很多R军的军官都喜欢读,尤其是中田,以前他还在办公室里跟人讨论过这本书。如果说中田用这本书做密码本,那就说得通了——乱码对应的,可能是书中的页码、行数,甚至是字数。
“对!就是《菊性论》!”许应麟激动地攥了攥拳,“中田把武士刀放在办公桌对面,坐在椅子上抬头就能看到,而刀鞘上的花纹,也是菊花。他这是把密码本的线索,摆在明面上,等下黑!”
阮汀筠和傅千澜听得一头雾水,阮汀筠忍不住问:“《菊性论》是什么?跟密码有什么关系?”
“以后再跟你解释。”艾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现在,我们得赶紧把这些档案搬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几人快速回到档案室,把最后一箱文件搬起来。艾颐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看中田办公室的方向,露台上的菊花在风里轻轻晃晃,像在跟他们告别。她摸了摸怀里的文件袋,心里想着:中田,你藏得再深,也总有暴露的一天。这些间谍名单她收下了,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走廊里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是老周引开的值班宪兵回来了。艾颐加快脚步,跟着许应麟往楼下走。木箱很重,压得她胳膊有点酸,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这些箱子里装的,是无数人的冤屈,是审判R军的希望。
出了侧门,外面的风更凉了,吹在脸上,带着点舒服的凉意。老周已经在巷口等着,身边停着两辆轿车。
“快,上车!”老周压低声音,帮着把箱子搬上车。
艾颐和许应麟分别坐了一辆。艾颐坐在后座位置,身体靠在档案箱上。她抬头看向车窗外,夜空中月亮很圆,星星也亮,风里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她想起刚才在中田办公室里,阮汀筠说的那些菊花,想着《菊性论》,心里忽然觉得,这场仗,他们离胜利越来越近了。
车子转过一个街角,宪兵队大楼的灯光渐渐远了。艾颐摸了摸怀里的文件袋,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温度。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破译名单、整理档案、联系盟军、准备审判……她的身边有许应麟、阮汀筠他们,还有无数像他们一样,为了家国,愿意冒险的人。
“颐颐,你在想什么?”阮汀筠探过头来,小声问。
艾颐笑了笑,看着她眼里的光:“在想,等把这些证据交上去,那些R军,就再也不能逍遥法外了。”
阮汀筠用力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对!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家了,就能好好拍戏了!”
风里传来蝉鸣,混合着汽车的引擎声,像一首温柔的歌。艾颐看着窗外,想着前方的路,心里升起了无限希望——天马上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