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一边处理分到手政务，一边不断派出亲信四处寻访，哪怕线索渺茫，也从未停下脚步。
直到凤凰木的盒子和玉雕凤凰到了眼前，他才知道，他的小凤凰真的就在这座汴京城里。
璟兰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乖乖地环住他的后背，指尖轻抚过他玄色衣料下微僵的肩背。
赵曦缓缓松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锦盒递到她面前，打开时，紫玉雕刻的凤凰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羽翼纹路精致得仿佛下一秒便要展翅。
“真好，我还能再次见到你。”
璟兰的指尖轻轻触上紫玉凤凰的羽翼，冰凉的玉质下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那些细致的纹路在月光里清晰得能看见刻刀反复划过的痕迹。
她抬眼时，眼眶已微微泛红，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你刻了多久？指尖是不是磨破了？”
赵曦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指节，动作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没多久，”他避开了指尖发红的话题，只盯着她眼底的光笑，“想着早点刻好，就能早点见到你。”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蹭过她的手背，“当年我……”
话到嘴边又顿住，曾经来到这里的茫然，和找不到她时的无助，此刻在她的目光里都成了不必言说的过往。
璟兰看着赵曦，比起作为东华时，眼前的赵曦少了些神灵的感觉，可眼底的温柔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我知道你会来的，从将凤凰木盒子送到你书房的那天起，我就知道。”璟兰靠在他的怀里说道。
玉雪不知何时醒了，在两个人之间蹭来蹭去，时不时轻叫了一声，彰显它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