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身影如墨融入汴京夜色，直奔盛府所在的街巷。
棠樾居的窗棂上，还映着最后一点烛火微光，漱玉刚帮璟兰绞干头发，准备服侍璟兰睡觉。
忽然璟兰听到院外有一声极轻的动静，她的唇角勾了勾，笑意漫过眼底，带着几分温柔。
枕书铺好床过来，见璟兰嘴角带着笑，玩笑般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姑娘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听到了外面的风动罢了。”说罢便任由漱玉梳顺头发，然后躺进铺着软绒的锦被里。
枕书虽仍有疑虑，却也没有多问，吹熄烛火便轻步退了出去，只留棠樾居在夜色里，静得只剩细微的呼吸声。
暗卫的效率很高，不过一晚的时间，便将已经打探到的消息整理成册，丝毫不敢耽搁，转身便往东宫疾驰。
早朝结束后，赵曦刚到书房，暗卫便跪在了面前，将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双手奉上。
赵曦将写满字的纸一张张看过去。
盛家五姑娘盛璟兰，现年七岁，几个月前盛纮调任回到汴京，跟着盛家到达汴京。居于棠樾居，喜食甜食……
“她……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赵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盯着纸笺，仿佛要通过上面的字迹看到想见的人。
“回主子，盛五姑娘喜欢花，一直在派人寻找一种叫佛铃花的品种，但是一直没找到。”暗卫的话刚落，赵曦猛地攥紧掌心的凤凰玉雕。
赵曦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汴京的晨光，眼眶瞬间发热。
他抬手将玉雕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思念之人的温度，那些压抑了多年的想念，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却不再是焦灼与不安，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她，”赵曦的声音低哑却无比坚定，“是我的小凤凰。”
赵曦的眼底急切与郑重交织，在书房里踱了两圈，原本想即刻就去盛府见她。
但是脚步刚到门口又顿住，他不能这么去见她，起码得准备几件她喜欢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