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次,璟兰和墨兰去寿安堂请安,远远看见明兰,她看起来依旧,只是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沉稳。
只有璟兰知道,明兰已经不是以前的明兰了。
……
袁家下聘的日子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只是盛府没等来该领衔的袁家大娘子,唯有袁文纯带着聘礼上门。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袁家这是给盛家一个下马威。
王若弗站在正厅,攥着帕子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她昨夜还特意让针线房熨烫了新制的石青缎袄,想着要风风光光接下聘礼,让旁人知道自己女儿嫁得体面,如今却被袁家这般怠慢。
身旁的盛纮脸色也沉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笑意。
王若弗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偏又不能发作,华兰的婚事已昭告亲友,此刻闹起来,丢的是盛家的脸,苦的是以后要在袁家过日子的女儿。
前厅落座,袁文纯几句场面话说得漫不经心,随行的白烨却似嫌气氛不够尴尬,端着茶盏笑道:“听闻盛府几位公子才学出众,不如今日以投壶为乐,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就以,聘雁为赌注如何?”
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周遭瞬间静了下来,盛长枫和盛长柏一前一后站着,往日里,他最是爱凑热闹,可今日却一反常态,愣是没动。
白烨见状,又添了把火:“怎么,难道两位是怕了?”
这话若是换在原剧情里,盛长枫早都被撺掇应下了,可此刻他却缓缓抬眼,语气平静。
“白公子此言差矣。投壶本是雅戏,可今日是袁家为嫡姐下聘的正日子,嬉闹可以,但是以聘雁为赌注,未免也太过分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烨微变的脸色,继续道:“再者,输赢本是常事,可今日若真要比,赢了倒像我们欺负客人,输了又丢了盛府的体面,无论如何都不妥。白公子若真心想切磋,不如改日选个闲暇时候,我们再好好讨教,今日还是以聘礼正事为重,你说对吗?”